「你還真不害臊!」江禾曦罵道:「除了吃你還知道什麼呢?你要是不好好幹,別說將來縣太爺回來了,就是現在陳老爺,都會把你趕出去。」

陳俞也不是不知道這江小拾的能幹,看著江禾曦開玩笑,也就跟著笑笑就好了。

江小玖見到了陳俞,也就三言兩語,可是感覺心裡面就是暖洋洋的。但是江禾曦想要見霍景琛,來來回回都見不著,心裡面就感覺空蕩蕩的,有些失落了。

江禾曦暗自算著來往的日子,這麼多天,恐怕已經到了京城了吧?上次李鏢師帶來的一群人馬,恐怕在京城等著了吧,他們有沒有回合?什麼時候北伐?

自從那天霍景琛吃了藥,恢復了體力之後,江禾曦就再也不擔心他上戰場了。

畢竟能夠馳騁疆場,是每一個男人日思夜想的崇高目標。如今有了這麼好的體魄,加上之前跟自己頭頭是道,滔滔不絕說的那些兵法,只要不是部下投降,他一定能夠保全好自己。

江小玖將做好的燒雞放在大廳的桌面上,準備給江小拾送過去,被江禾曦攔住了。她說小拾出來畢竟是履行公務,怎麼樣也可以多待一會兒。可是自己到縣衙門,就是辦事情,不能耽誤後面的人時間。

快到中午的時候,隔壁武館的周少軍跑過來。看看四下無人,桌面上卻放著一盤燒雞,上去撫摸了一下,嚥了咽口水,問道:「這人都走了,雞放在這裡做什麼?」

江禾曦連忙解釋道:「人沒走呀,這是我們給縣衙的江老爺準備的。」

「江老爺?」周少軍問道。「就是那個押鏢的小夥子?就他那身子骨,怎麼能熬得住?」

說著,就將桌面上的雞拿在手裡了。

「周大師,你等一等!」突然一隻手按住了周少軍。

周少軍本來就脾氣暴躁,自己想要的東西,就這樣被人擋住了,恨不得把那隻手給剁碎了。

可是,不管他怎麼掙扎,好像一點點效果也又有。

於是,他開始破口大罵:「哪裡來的毛頭野小子,敢欺負你周大爺?」

江小拾在後面頂了一下週少軍:「縣衙裡來的江老爺,你不是說我不管用呢嗎?要不要咱倆來比試比試?」

這個周少軍小時候就是清河縣的混混,經常到大街上走走,欺行霸市。可是因為要得東西不多,來來往往的人也不當回事。

後來,因為州府衙門看到他當街擄掠百姓,好好警告他一番,以後他就只能乖乖地老老實實開了個武館,出來教人家三腳貓功夫。

現在聽說縣太爺出去了,又想要出來鬧事。

周少軍被江小拾弄得手腳生疼,連忙求饒道:「這位好漢,這位大爺,我知道你是江老爺,你就放了我把,剛才我跟你們掌櫃的開玩笑呢!」

呸!江小玖真是感覺噁心到了極點了。洗見過臉皮厚的人,沒有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當著面強取豪奪,還說是開玩笑,誰家的玩笑是這麼開的呀?

江小拾用力一甩,將周少軍摔在凳子上坐著,然後吼道:「你要吃什麼東西可以,可是你這麼毀壞我們的名聲我不能容忍!」

周少軍被摔倒在地上,人都快要散架了,哪裡還有什麼時間辯解?連忙說:「是是,我錯了,我錯了,以後不敢了,還不行嗎?」

江小拾見周少軍這個窩囊的樣子,又是可恨,又是可憐。

他端起桌面上的那隻烤雞,笑道:「你真想吃?我讓給你吧!」

周少軍從來都是喜歡搶的,看到別人願意給,不是求自己,就是有陷阱。遲遲不敢接過去。

沒想到江小拾臉色又橫過來,這下週少軍就覺得尷尬了。連忙說:「那,那我收下還不行嗎?」

然後,就跌跌撞撞地準備往屋外走。

結果江小拾又在後面拉住了他:「你等等,這個燒雞不白給!」

周少軍又將燒雞放在地上,一臉難受的樣子,看著江小拾:「我說江大爺,你能不能說話痛快點兒,這個雞我不要了,可以不?」

江小拾搖搖頭:「我看不可以!」

周少軍跪在地上,渾身好像篩糠一樣,抖得厲害。

「你給我聽著,你做壞事,被我看上了,我就不會輕易饒了你!」江小拾說著。

「是是是!」周少軍好像被抓住的老鼠。

「你有這麼好的武藝,不去報效國家,反而來欺負百姓,這樣的生活,你覺得滿意嗎?」江小拾吼道。

「不滿意,不滿意!」周少軍聲音小的好像蚊子一樣,不仔細聽都還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