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顯然是大家史料未及的,江禾曦也沒有想到今日在這古代還能瞧到這種事情,更可惡的是那馬車非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只是打從車簾裡露出個劍眉星目的華服公子,如今可能因著撞上了人心裡覺得晦氣,狠惡惡地瞧了那老婦人一眼後,從馬車裡拋下一錠銀子後就這麼走了!

江禾曦記住了那張臉,只覺得沒來由的噁心,尤其是聽到這婦人身邊那十多歲的小夥子哭哭啼啼地喊著娘後,心裡更是不舒坦。

呵,弱肉強食,仗著自己有錢,便拿人命不當一回事!

江禾曦也跟著大家圍了上去,雖然方才這婦人被撞出去沒有多遠,但畢竟人上了年經,也禁不起這樣的折騰,如今頭部一灘血,和蒼白的臉色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那少年邊哭邊搖,但這樣的動作卻讓江禾曦皺了眉頭:「你娘如今昏迷不醒,不能這樣搖晃,也不能移動身子,當務之急是趕緊去找個醫生來看看…

她說完後,又認認真真地檢視起這婦人的傷勢來,基本確定主要是傷在頭部,就江禾曦這點中醫水平小打小鬧還可以,眼下這樣關鍵的時刻只不敢多去往自己身上攬,只是為了防止那婦人身上的血流速度過快,特意按壓了幾個脈門。

那少年此時也忘記哭了,好似醍醐灌頂一般跑了出去,沒過多會兒便叫來了一位大夫。

那大夫約莫四十歲上下,因著擔心傷者的情況也沒有多問,而是直接蹲了下來,江禾曦這會兒還沒有起身,如今他一蹲下便聞到一股子濃重的中醫味…

那大夫先是看了一下傷勢,見著血流緩慢又摸了摸她的脈門,這才瞭然於心,這婦人身上兩處大脈被封住了,方才來時瞧著又沒有別人,莫非是這位小姑娘?

她會醫術?

心裡有些疑惑,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只是吩咐那少年將她孃的頭微微抬起來,用紗布緊緊包住,畢竟眼下傷的面積太大,還不能用藥。

那少年心裡急切:「大夫,我娘沒什麼事吧…」

「你孃的傷勢很重,如今我只是幫她止了血,一會兒將她抬到保和堂去我再用些針灸,若是明天早上還不醒過來,那你就得有個心理準備…」

那少年一愣,臉上立馬染了些水霧,倒是江禾曦見著那大夫要走,突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拉住他開口尋問了起來:「大夫,我能拜你為師嗎?我想學醫…」

……

江禾曦走回來時,腦子裡還是有些暈呼呼的,去鎮上原本是打算去救人的,卻不料得了個師父。

其實她那時就在想,如今自己若是想要治病更多的人,必須得將自己的醫術提上去,而那位大夫雖然還沒有替那婦人開方子,但手上包紮的速度便能看出,定然有一翻醫術。

所以情不自禁地開口問了起來,而且,他還答應了!

一切都讓江禾曦心情十分不錯,畢竟原主不會醫術,如今找了個醫館學醫,也算是以後能堵住悠悠眾口…

想著這些,步子邁得更快了。

到了莊子裡,晚上宴會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剛想要回去看看江小玖和江小拾兩人在幹什麼時,突然這兩個小傢伙不知道從哪裡跑了過來,撲到了她的懷裡。

「姐姐,你去哪裡了,怎麼也不告訴我和小弟一聲…」

江禾曦有些愧疚,今日走得匆忙,的確也沒有多顧忌,眼下也沒有撒謊,直接說去了一趟鎮上,只是去醫館當學徒的事情沒有說出來,畢竟眼下人多,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也懶得讓人聽到了說閒話…

「切,都這麼大了,還膩膩歪歪…」

江禾曦才打算將兩個小傢伙鬆開,只聽到後背傳來個有些熟悉地聲音,還沒有轉

頭,只見一個俏生生的姑娘便站在了她的身前。

正是那江玉婷。

今日她和自家二叔搬到江家莊來,正好碰到了這麼個宴會,心裡也著實高興,但瞧著江禾曦,還是忍不住上來噁心一翻,畢竟上次讓她和娘鬧了個難堪,她哪裡就會這麼算了的?

江小拾不喜歡她,眼下癟著嘴道:「我們都喜歡我家大姐,有本事,你也找個人膩歪去!哼!」

「小弟,狗咬人,我們不一定要咬回去,走,我們先回去一躺…」

江禾曦懶得跟這樣的人多費口舌,直將江玉婷比做了狗,就這一句話,聽得那江玉停一張俏臉慘白如紙!

她今日挑了最好的衣裳出來的,還學著鎮上那些個小姐們擦了些胭脂,自己覺得進了這鄉下的江家莊,那就是金鳳凰一樣的存在,哪成想卻被人罵成是狗?而且這人還是她最討厭的江禾曦!

眼下再也忍不住了,對著她的身上撲去,恨不得給這張嘴撕爛!

江禾曦哪裡仍由她對自己動手?

如今她才撲到自己的身前,便緊緊地捏住了她的手,一個側身來到了她的身後,對著後腦處的啞門穴位重重一點後,又將她的身子往前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