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白一一記下。

「對了,與白,這是我特意用臘梅做的香包,裡頭還放了師父特意調的安神香,你把它帶回去給無恙,佩戴在身上,夜裡也可睡得香一些。」江禾曦朝一旁的溶月使了一個眼色。

溶月立馬走進了屋子,把香包拿了出來,遞給了與白。

與白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飛快地看了一眼溶月,美滋滋地翹了翹嘴角。

溶月一看他竟然這般作態,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立馬轉身退下了。

一看溶月竟然生氣了,與白傻眼了,怔愣許久回不過神來,懊惱地拍了拍腦袋,隨後告辭離開了。

江禾曦倒是若有所思,戲謔地看了好幾眼溶月,果然見她惱羞成怒地跑沒影了。

一旁的襲月抿嘴一笑,江禾曦看到倒是若有所思。

溶月和襲月年紀不小了,也該定下來了。

不過如今是國孝,有些事情,日後再說吧。

江禾曦想起建安帝的事情,心情都是低落了下來,霍景琛那般敬重建安帝,雖然建安帝曾經做過那樣不堪的事情,可到底是看著霍景琛長大的長輩,且又待他極好,想必他心裡定然十分難過。

轉身一看,忘塵大師已經走進了平日裡閉關的屋子,念起經文來。

江禾曦想了想,囑咐人把屋子內的豔麗顏色的東西都收起來,且讓眾人都換上一身白色衣裳。

隨後走到了屋子裡,寫起信來,隨後派人送到皇宮裡。

直到一個月以後,霍景琛才姍姍來遲。

「曦兒,辛苦你待在這裡許久了。」霍景琛消瘦了許多,骨指分明的手掌握住江禾曦纖細的手掌,小心翼翼摸了摸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柔聲道:「孩子都這般大了。」

「你再不來,孩子就要和我孤零零地留在這裡過年了。」江禾曦沒好氣地捏了捏他的腰間,但一看到他掩蓋不住的疲倦神色,又心疼不已,「你怎麼瘦了這麼多,都沒有好好吃飯嗎?」

「只是太忙碌了些,如今新帝登基,事情繁雜,我身為攝政王,實在是脫不開身。」霍景琛無奈一笑,開口道:「你這些日子可好,住在山上是不是很不方便,孩子有沒有鬧你,我聽太醫說有些孕婦會嚴重害喜,你可有感覺到不適。」

「沒有,我們的孩兒乖得很,孩兒定然是知道如今父親正忙著,體貼母親,不鬧我呢。」江禾曦眉眼柔和地摸了摸肚子,「你放心便是,雖然山上出行不便,但師父待我極好,什麼好東西都先緊著我,孃親和舅母表姐也時不時來看我,如今我好的很。」

「師父醫術好,我都不必擔心其他事情,我這些日子每日吃吃喝喝不知道有多快活,師父說了,孩子健康得很,日後一定是個有福氣的娃。」

「那便好。」霍景琛一邊扶著江禾曦走進屋子,一邊開口道:「如今新帝登基,萬事都是新的開始,先帝封我為攝政王,也是為了讓我輔佐幼帝。」

聞言,江禾曦不由得想起書裡面霍景琛扶持蕭寒上位的情節,也許有些事情當真是命中註定,雖然如今蕭寒早早便坐上了皇位,但是身邊之人一直都是霍景琛。

且如今他們關係密切,倒不像書裡面那般防備的模樣。

江禾曦想了想,開口道:「無恙,如今三皇子已經是皇帝了,雖然他一直敬重你,但天子到底是不一樣的,無論從前他多麼依賴你,但日後他還是會變成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有些事情,你可要做好準備。」

「你放心吧,我不是執念之人,如今我做好我的攝政王,日後等陛下長大了,我自然會順著遺旨歸權給陛下,到時候我便一心一意陪著你和孩子。」

霍景琛摸了摸江禾曦的小腹,柔聲道:「你

不是一直都想去大盛的萬里河山看看嗎,等日後事情終了,我便陪著你去遊山玩水,去荊州,西域,江南,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真的嗎?你可不許騙我,我都記下了!」

「不會騙你的,說話算數。」

「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好,怎麼還跟一個小孩子一般。」

「怎麼,你嫌棄我?!」

「沒有沒有,姑奶奶,我哪裡敢啊。」

「哼,算你識相!」

後來,江禾曦生了一個男孩,霍景琛為他取了一個名字,就叫霍明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