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此事就交給我去辦,他是一介商人,我對這盛京城中的商人最是熟悉不過了,想要查他還是挺容易的。」

「那就拜託你了。」霍景琛拍了拍溫見洲的肩膀,嘴角含笑。

溫見洲佯怒道:「你跟我這般客氣做什麼,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自然是。」霍景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溫見洲猶豫片刻,咬了咬牙,定睛看著霍景琛,試探道:「無恙,有件事情我得問你一下。」

「什麼事情。」霍景琛漫不經心道。

溫見洲討好一笑,「無恙,日後我若是惹毛了曦兒,你會站在我這邊嗎?」

「你說呢。」霍景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慢悠悠道:「你不會是惹著曦兒了吧,怎麼,你做了何事?」

「沒有,我只是說說罷了。」溫見洲一個激靈,故作怒火中燒,「原本想著你是我的好兄弟,定然會幫著我的,卻不曾想有了媳婦忘了兄弟,我真是看透你了,罷了罷了,我走便是了。」

說著,溫見洲竟然直接就疾步離開了。

霍景琛剛開始以為他只是開玩笑罷了,沒想到真的走了,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想到他方才古怪的表情,不由得陷入沉思。

這時,一個綠衣丫鬟走了進來,手裡捧著一碗熱騰騰的雞湯。

「大公子,這是**奶特意讓奴婢端過來的雞湯,你嚐嚐吧。」

「拿過來吧。」霍景琛嘴角一翹,剛要接過雞湯,卻發現丫鬟有意無意地蹭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面色微斂,審視地看著她。

丫鬟咬了咬唇,但一想到近在眼前的榮華富貴,心動不已,俏麗的面容上飛起一抹紅暈,水潤潤的雙眸含情脈脈地看著霍景琛,欲語還休,眼波流轉。

「大公子,奴婢傾慕你多時了。」一看霍景琛沒有動作,丫鬟大喜,以為他也有這樣的想法,不由得暗自得意,江禾曦也不過如此,沒看大公子也被她吸引了,看來此事可成。

想到這裡,丫鬟面上越發嬌羞,仰慕地看著霍景琛,「奴婢愛慕公子許久,夫人總是忙於管家和外頭的鋪子事宜,都怠慢了公子,奴婢每每看到公子忙於政事都心疼極了,奴婢知道自己出身卑微,比不得**奶,但奴婢是一心一意戀慕公子,奴婢不求名分,只求能在公子身邊伺候筆墨即可。」

霍景琛再也聽不下去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面無表情道:「既然你知道自己出身低微,就不該說這些話,更不該詆譭**奶,一個奴婢也敢痴心妄想,果然是膽子大了。」

丫鬟一聽,臉色瞬間慘白,一看霍景琛凌厲的眼神,便知道自己完了,腿一軟,瞬間就癱倒在地。

「與白!」

「屬下在。」一聽這壓抑著怒火的聲音,與白咯噔一下,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只見一個綠衣丫鬟癱倒在地,掩面哭泣著。

一看霍景琛陰沉的臉色,與白福至心靈,心裡大罵這個丫鬟不懂事,自己想要上位也別拉上他啊!

不知道主子最討厭這些事情嗎?他真是倒黴!

「主子,屬下立馬就把此人帶下去!」與白忙表忠心,生拉硬拽把丫鬟提了起來。

丫鬟知道自己下場不妙,但心裡還是不甘心,哭喊道:「大公子,您不能這樣待奴婢,奴婢知道**奶善妒,但您是府裡的公子,她憑什麼這般管控著你,奴婢也是心疼你啊!」

「與白,你是死人嗎,還不快把她的嘴堵上!」霍景琛眼底聚起黑沉沉的風暴,壓抑著怒氣低吼一聲。

與白急急忙忙掏出一個汗巾子,不分由說地塞到了還在大喊大叫的丫鬟嘴裡,把她拖了下去。

一看人走了,霍景琛深吸一口氣,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許久後,與白走了回來。

「主子,人已經處置了,明日便會發賣出去。」

「嗯,此時不宜聲張,把底下人的嘴巴都捂緊了。」

與白明白霍景琛這是不想讓江禾曦知道,但是……

「主子,方才屬下把人帶下去時許多人都看見了,估計如今府裡已經傳開了。」

聞言,霍景琛眼睛一睜,立馬起身離去,火急火燎地走回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