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夫人!」霍景琛大喜,忙感激地看向餘氏。

餘氏抿嘴一笑,嗔怒地睨了一眼仍有些不樂意的梁施年,笑盈盈道:「侯爺,之前嫣兒那件事無恙可是幫了我們不少,而且,曦兒姐弟三人在荊州生活時可是仰仗無恙照拂多日,我們可要好好感謝他一番才好。」

「……多謝威遠侯了。」看到自家夫人眼含威脅的視線,梁施年心中一凜,只得壓下不耐煩,朝霍景琛僵硬一笑。

霍景琛只當做沒看見鎮南侯的不自在,微微一笑,謙虛道:「夫人客氣了,這都是晚輩應該做的。」

「此番前來,晚輩還帶了許多京城的特產,都是特意帶給夫人的年禮,還望夫人收下。」

「既然無恙一番好意,那我就不客氣了。」餘氏哪裡不知道霍景琛的打算,只當做看不出來,笑意盈盈地點了點頭。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屋內三人抬眼望去,只見一個綠衣女子疾步而來,飛揚的裙襬飄飄而起,黑亮的秀髮纏繞著腰間的瑩白玉佩,發出清脆的叮噹環佩聲。

江禾曦直直停住腳步,眉眼盈盈地朝前方望去,果然看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定定站在那裡,黑曜石般的幽邃眸子閃耀著能夠使得她忍不住迷醉其中的濃濃情思,只一眼,便潰不成軍。

「無恙!」

「曦兒……」

霍景琛下意識握緊了拳頭,雙眸定定望向心尖尖上的姑娘,細細地凝望著她臉龐上的每一處,不肯眨眼,也不肯移開視線,彷彿要把好幾個月的分離一次性看個夠似的。

對上霍景琛情感濃烈的鳳眸,江禾曦小臉發燙,忍不住嗔笑地別了他一眼,半垂著頭朝餘氏與梁施年福了福身子,快步走到霍景琛面前,拉著他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

霍景琛早就被她含羞帶嗔的那一眼看得攝了心魄,只呆呆地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掌走到椅子處,眼睛卻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眼裡泛著醉人的情意。

「你一直這般看著我作甚?」江禾曦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為首的舅舅舅母,看到他們目不斜視地坐在上方,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才鬆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舅舅舅母還在呢,你收斂一些。」

「我太久沒見到你了,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你了,只想好好多看看你。」霍景琛直勾勾地看著江禾曦清麗的面容,眼神越發柔情,看到她因奔跑過來而白裡透紅的小臉,只覺得心中一陣發軟。

江禾曦臉蛋泛紅,水潤潤的杏眸直直望向他,小聲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油嘴滑舌的話了?是不是與靜和學壞了?」

「沒有,有些話,我不知怎的,一看見你就下意識說出口了,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大抵是中了你的毒了,你說我該如何是好?」霍景琛眉眼含笑,輕柔的話語從口中吐露出來。

江禾曦臉蛋越發通紅,水潤潤的杏眸泛著醉人的羞澀,輕咬紅唇,眼波瀲灩,羞惱道:「你如今越發厲害了,半點不像從前那個悶葫蘆!」

「我總要進步的,要不然你該嫌棄我了。」

「可你如今也太過嘴甜了,活像那些油嘴滑舌,調戲良家女子的紈絝子弟。」

「我才沒有。」霍景琛有些委屈地看著江禾曦開口道。

江禾曦張了張嘴,想說你如今就是那樣,但嘴巴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來,呆呆看著霍景琛溫柔沉醉的雙眸。

梁施年臉色越發僵硬,看到那兩個彷彿空無一人而在打情罵俏的小輩,簡直恨不得扯著霍景琛的耳朵破口大罵!

好一個威遠侯!竟然如此囂張,當著他的面就敢如此調戲曦兒!要是他不在,那他還不得上天去!

梁施年

越想越氣,越想越鬱悶,甚至還有一絲淒涼,他們家水靈靈的小白菜啊!這下子全被豬給拱了,拱了……

「咳咳,無恙,不知你要在青州待幾日?年關將近,晚了怕不好回京城過年啊。」看到兩個黏黏糊糊的年輕人,餘氏雖然也覺得有些不自在,但她向來對霍景琛這個準外甥女婿十分滿意,自然不會像梁施年一般生氣,甚至還打心裡為江禾曦高興。

看霍景琛這上心的樣子,想開以後曦兒要是嫁了過去,定然不會受罪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餘氏越想越高興,看著霍景琛自然就以丈母孃看女婿那般的慈愛目光,當真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開懷,哈哈哈。

「霍大哥!」

幾人好奇看去,只見穿得像個粽子似的江禾昀小炮仗似的飛奔而來,一把衝到霍景琛懷裡。

霍景琛下意識抱住他,一把掂了掂他的小身子,笑道:「阿昀長高了,身子結實了不少,看來有好好練武。

轉頭又看向後頭慢慢走進來的江禾暄,笑道:「阿暄也長高了,瞧著越發秀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