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梁升嘴角一抽,朝回頭揮了揮手。

幾個護衛走上前來,不顧鼻青臉腫的隨從們的哀嚎,朝一旁的攤販買了幾根繩子,把他們全大綁了。

陶寅雖然心中驚恐,但還是死撐著一張顫抖不已的大臉怒道:「你們竟然敢如此對待本公子!我可是陶家的大公子,我的親伯父是京城的大官,宮裡的陶婕妤是我的親姐姐,你們還不快放了本公子!」

「陶婕妤?」梁冉若有所思,不由得託了託下巴。

陶寅卻誤以為她這是害怕了,得意一笑,汙穢的目光盯著梁冉看了好幾眼,傲然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還不快放了本公子的人!你要是肯隨我回府,心甘情願地做本公子的洗腳婢,本公子說不定會看在你的表現上饒你一命,你這個丫鬟本公子也勉為其難地收了。」

「你!」清荷氣得胸膛一陣起伏,目光如箭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大言不慚的死胖子,就要挽起袖子刮幾個耳光,卻被梁冉給攔住了。

梁冉涼涼地瞥了一眼這個得意洋洋的死胖子,淡淡道:「梁升,還愣著幹嘛,把這個仗勢欺人的死胖子給我壓入大牢,讓湯知府好好審訊一番,定要揪出他以前的罪惡,好好懲戒一番。」

「你敢!」陶寅面色發青,不可置信地看著不為所動的梁冉。

「既然你提到陶婕妤和陶大人了,那我倒要好好向他們請教一番,為何要包庇家中子侄,放任你這等噁心玩意活在世上,既然你家裡人不肯教導你,今日就讓我讓你見識見識這世間的王法。」梁冉擺了擺手,開口道:「梁升,把人帶走吧。」

說完,梁冉就掏出一幾個銅板,放到了早就目瞪口呆的小販面前的攤子上,拿起絨花慢

悠悠地離開了。

「姑娘,等等奴婢!」清荷忙不迭追了上去。

直到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小販才慢慢地回過神來,看著地上明顯的血跡斑斑,小販噗呲一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路過的行人亦是撫掌大笑,眉眼間都是笑意,不由得看出他們早就對陶寅不滿已久,只不過礙於權勢,不敢反抗罷了。

「活該!這個死胖子也有今天,踢到鐵板了吧!哈哈哈哈哈!」一個男子幸災樂禍地笑著,他早就不滿陶寅欺壓百姓的行為了,要不是他家裡兒女雙全,怕陶家報復,他早就忍不住大罵陶寅了!

「就是,這個噁心玩意終於被人給教訓了!真是老天有眼了!」一個婦人脫口罵道。

「陶家也有今天,看來這姑娘不簡單啊!」那個小販倒是想到了別處,若有所思地看向梁冉離去的地方。

且不說這邊是如何驚歎不已,江府也是因此亂成一鍋粥。

「姑娘!姑娘!不好了!」溶月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卻被站在門口的襲月給攔住了。

「溶月,你怎麼了?姑娘在裡頭和舅夫人忙活呢,你小點聲。」

「表姑娘出事了!我這才如此著急!」溶月一把拉

開尚在呆愣中的襲月,急哄哄走了進去。

江禾曦早就聽到了兩人之間的聲音,放下手中的賬本,疑惑道:「怎麼了?」

溶月到底知道禮節,行禮問安後急忙道:「姑娘,今日表姑娘出門時遇到了陶家大公子陶寅,陶寅想要調戲表姑娘,但卻被表姑娘給教訓了一番,如今她們都在衙門呢!湯知府派人過來請示舅夫人。」

「曦兒,你繼續忙活,我去衙門一趟。」餘氏按捺住想要起身的江禾曦,笑道:「你不必擔憂,湯知府是你舅舅的舊相識,也是雯兒未來夫家的二叔父,冉兒不會有事的,我自去瞧瞧,你在家裡繼續忙活吧。」

聞言,江禾曦有些驚訝,但一想到湯緣和之前的湯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原來湯知府竟然是京城湯家的人,怪不得他能擔任荊州的知府,要知道荊州戰後的恢復工作可是極其重要,能被皇上派到此處,定然不是等閒之輩。

等到餘氏急急忙忙地離開後,江禾曦再細問了許多,聽到陶寅早就欺男霸女許久,不由得有些疑惑,開口道:「湯知府以前從來不管這些事情嗎?為何陶寅如此囂張?」

溶月一直跟著江禾曦,倒是許久不知道荊州的訊息了。

但襲月卻是在外頭聽過一些,開口道:「姑娘有所不知,那陶寅極其狡猾,他所欺壓的女子都是貧苦人家的女兒,用一些手段買走那些女子,她們家裡人也不會反對,反而極為驕傲自家女兒能被大戶人家看上,所以並沒有什麼人去衙門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