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做不了情報一事又如何?賺平常銀子也是好的,但這一切都被春江酒樓給毀了!

要是江禾曦聽到了這麼不要臉的話,估計會不屑地翻一個大白眼,京城的官員都不是傻子,他們怎麼可能會繼續到一個收集情報的地方吃飯,難不成是很喜歡自己說的話都流失到別人那裡,成為自己的把柄嗎?

「王爺聖明,屬下總覺得當年賀庭在北狄二王子一案中涉及不淺,說不定二王子之所以與王爺合作,還是賀庭慫恿的,此人心計過重,不可信。」隨從沉聲道。

「罷了,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而已,倘若他當真能除去張相,我倒是高看他一眼,若是不能,本王也沒有損失。」信王勾唇一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王爺英明。」隨從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

而離去的賀庭主僕也在談論著方才一事。

「主子,信王向來狡猾,屬下覺得他必然沒有信任我們,恐怕主子的打算要落空了。」隨從有些不安地說道。

聞言,賀庭微微一笑,慢悠悠道:「我早就料到以信王的多疑性子不可能會相信我的,但只要他收下了我的銀子,就別想從此事脫離,我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好賺的,我也不需要他做些什麼,有一個參與的名頭就好了。」

「主子,萬一張相那邊不上當怎麼辦?」隨從還是有些忐忑。

「無礙,張相再怎麼老女幹巨猾又如何,那不是還有淳厚的襄王嘛。」賀庭半點不擔心,笑吟吟道:「萬一襄王知道了這件事,定然會牽涉進去的,畢竟他們祖孫倆可是感情頗深。」

隨從再不多言,恭敬道:「主子深謀遠慮,屬下佩服。」

賀庭微微一笑,心底卻想到了當初北狄那血流成河的慘狀,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京城這地方,他可是極其熟悉的,就算沒了北狄的支援又如何,他賀庭,依然能捲土重來。

而且,北狄一直都不是他的目標,這京城,才是他真正的戰場。

有些賬,是該好好算算了。

賀庭幽幽地掀起一角窗簾,饒有興致地看著外面太平安穩上情景,眼底滿是勢在必得。

由於生意的需要,娜仁託婭這次倒是沒有跟江禾曦一起回荊州,她如今已經對雲霓軒的事情獨當一面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只會彈琴跳舞,取悅男子的附庸。

看到她這樣,江禾曦莫不是最高興的人,她之前之所以救下娜仁託婭,雖然一開始確實是為了溫見洲,但後來她一看兩人幾乎沒有什麼交集了,即使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慶幸,畢竟如今娜仁託婭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價值所在。

人一旦有了寄託才會活得有血有

肉,要不然即使衣食無憂,心靈上還是會有一絲缺憾,更何況是娜仁託婭這般從前寄人籬下的女子,所以江禾曦當初才鼓勵她為雲霓軒設計圖紙,更是在幾乎沒人認識她的京城處拜託她擔任雲霓軒的大掌櫃。

新的開始才有新的未來,娜仁託婭如今漸漸走出了往日的陰影,江禾曦自然不願意她再回到這個曾經令她傷心的地方。

於是就算娜仁託婭想要和江禾曦一起回荊州,也被江禾曦不留痕跡地拒絕了。

江禾曦一行人在餘氏的建議下,放棄了平常的馬車趕路方式,改為水路交通,打算順著江河去到錦州,再改為陸路從錦州到徐州,再回到荊州。

這就不得不提到大盛如今的水路了,原本江禾曦以為這水路只侷限於大江大河,而且還是南方的河流,沒想到這京城附近的平州居然有運河,雖然運河不大,但也有許多商人或者行人透過倒是頗為喜愛這一交通方式,就像江禾曦她們一樣不惜繞路也要坐船。

而京城也是有小江河的,一行人租了幾條小船,坐船到平洲以後,就換了一條大船,開始漫漫長路。

畢竟坐船速度雖然慢些,但是禁不住坐馬車太過顛簸,有些人實在是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