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她其實與原主父母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按理說其實不必對此事如此上心,但她既然接過了原主的身體,卻不能明明知道兇手是誰,什麼也不做。

要知道原女主母親可是母憑女貴,一生順遂,最後成為人人稱頌的老太君,連皇帝都對她十分尊敬。

就算原女主知道了自己母親做的惡事,也依然站在自己母親那邊,當做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反而還責怪病嬌大反派陷害她母親殺人性命,最後使得病嬌大反派越發痛恨她。

這也是原書中女主最受人非議的一個點,她也是因為看到這裡最後實在是覺得十分噁心,棄文不看了,導致她也沒能知道最終的結局是什麼。

她如今已經是江禾曦了,怎能眼睜睜看著兇手逍遙法外,要是如此,她還有什麼臉面回去面對阿昀和阿暄。

一想到兩個小傢伙,江禾曦心中越發酸澀不已。

“江姑娘!”

江禾曦轉身望去,只見昨日登門拜訪的王夫人站在一個鋪子門口笑盈盈地朝她揮手。

抬頭一看,果然上面赫然寫著“豐宏乾貨鋪”。

江禾曦走了過去,輕聲道:“王夫人。”

“江姑娘怎麼一個人在街上逛,身邊也沒個丫鬟跟著。”王夫人帶著江禾曦走進屋子,招呼一旁的夥計去倒茶。

“我不喜歡人跟著,就隨便逛逛而已。”江禾曦接過夥計遞過來的茶水,朝他微微頷首。

“江姑娘,你快看看我們家的乾貨,是不是成色極好,半點不比外頭的差,這可是我家老爺特意從徐州運過來的靈芝,你瞧著可好。”王夫人指著靈芝絮絮叨叨開口道。

江禾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確實不錯。”

“江姑娘果然有眼光,我們家鋪子裡頭的乾貨可一直都是最好的,就算以前徐州山匪兇狠,我們家老爺還是堅持從荊州買山參,還不是因為荊州的山參最好。”

聞言,江禾曦眼前一亮,忙打斷道:“王夫人家遇到過徐州山匪?”

王夫人只以為她只是好奇,也沒多想,繼續道:“我家老爺以前每年都要交給山匪一筆過路費,故而我也知道一些事情。”

“說起來那山匪當真是猖狂,竟敢明目張膽地收過路費”說著,王夫人臉上閃過一絲憤恨,隨後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道:“這徐州總督竟然也不管這事,當真是個白吃飯的,我們這些商人私底下都覺得他們兩是一夥的,要不然堂堂一個總督怎麼可能剿滅不了區區山匪。”

聞言,江禾曦靈光乍現,思路瞬間清晰起來,不禁一把抓住還在低聲抱怨的王夫人,興奮道:“王夫人,多謝你了,有機會我一定報答你。”

語畢,江禾曦一個轉身,轉眼之間就不見人影。

王夫人伸了伸手,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江禾曦跑沒影了,心底只覺得十分古怪,但礙於場合,只得壓下心中的怪異感,繼續檢視鋪子。

清晨的曦光鋪灑著祥和安然的街道,投映在一輛悠悠行駛在青石道路上的青色馬車上,餘留一道小小的黑影。

“阿昀,阿暄,今日就是你們考試的日子了,你們不用有負擔,無論結果如何,只要盡力就好。”江禾曦憐愛地摸了摸兩個小傢伙的腦袋,眉眼盡是溫柔。

江禾昀揚起頭脆生生道:“姐姐,你不用擔心我,李二哥都說以我如今的功課想要考進雲山書院也不難,只要發揮穩定,不要害怕就好了。”

“哥哥最近進步極大,定然沒問題的。”就連江禾暄也難得誇讚江禾昀,拉著江禾曦的手細細安慰道。

聞言,江禾曦和娜仁託婭相視一笑,柔聲道:“那就好。”

馬車緩緩停留在一座古樸厚重的山底石樓處。

抬眼一望,只見石樓上赫然刻著龍飛鳳舞的“雲山書院”,一旁還有一大群攜帶者孩童的夫妻,熙熙攘攘的人群擠在一面石碑處。

江禾曦定睛一看,只能依稀看到上面的一些小字,不由得有些好奇這些人為何對一塊石碑如此感興趣。

“這位夫人,請問他們在看什麼?”

衣著華麗的婦人轉過身來,漫不經心地打量了幾眼江禾曦幾人,朝一旁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

丫鬟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那邊石碑上刻著的都是今年雲山書院考上秀才的學子們,大家都在膜拜秀才公的威名,想要沾沾喜氣呢。”

“原來如此,多謝這位姑娘解答疑惑。”江禾曦面露恍然,笑看了一眼驕矜不已的貴婦人以及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她的俊秀男童,和娜仁託婭一起牽著兩個小傢伙離開了。

“姐姐,今日好多人啊!”江禾昀驚撥出聲,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直直看著熱鬧非凡的書院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