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卻不高興了,鳳眸微睜,指著許福怒氣衝衝道:“我不管,我就要去,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立刻把你趕回京城!”

“主子!”許福跺了跺腳,委屈巴巴地看著蕭寒。

“都是你弄出來的好事。”溫見洲靠在江禾曦身旁壓低聲音調侃一句,眼裡卻滿是幸災樂禍。

看著他這幅小人得志的樣子,江禾曦咬了咬牙,但眼角督到粉雕玉琢小臉上滿是怒氣的蕭寒,無奈地嘆了口氣。

“三皇子,那裡真的沒什麼好玩的,我們不去了好不好?”

“那你為什麼要和溫大哥一起去那裡?”

聞言,江禾曦噎了噎,磨了磨牙,不甘不願道:“我不去了,反正那裡也沒什麼好玩的。”

心裡卻難受得滴血,畢竟這可是見識古代風流韻事的最佳時機,看不到秦淮河的魅色夜景,瞧瞧怡紅樓的豔色也好啊!

溫見洲突然輕笑一聲,嘚瑟地朝江禾曦舉了舉杯子。

看著他如今意氣風發的樣子,江禾曦不知為何卻突然想起他的命運,一生風流,與妻子始終相敬如賓,卻好似少了一絲溫情。

而且他常年光顧青樓,最喜歡的便是西域女子,據說他喜歡的女子都長得十分相似,後院收集了十幾個西域美人,還因為此事被御史臺的官員彈劾了無數次,可他卻屢屢不改,還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江禾曦不得不懷疑些什麼,畢竟他如今分明不是書中所說的外熱內冷的涼薄公子……

幾人用完飯後,許福就忙不迭要護送蕭寒回將軍府了,那副護犢子的模樣,簡直就是把江禾曦當成了洪水猛獸。

直到看不見聲勢浩大的人影后,江禾曦望向嘴角噙笑的溫見洲,指著自己不服氣道:“我有這麼可怕嗎?那許公公見著我好像見到鬼似的!”

“人家那是護主心切,萬一三皇子被你教壞了,許福九條命都不夠砍頭的。”溫見洲搖了搖扇子,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江禾曦眸光一閃,笑意盈盈地看著溫見洲,甚至還搓了搓手掌。

看著她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溫見洲神色一斂,下意識後退一步,防備地看著她。

“你想做什麼?你方才可是說了不去的,做人可要言而有信,你可不能反悔啊!”

“我又沒強迫你去,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江禾曦聳了聳肩,隨後大步流星地往酒樓裡走去。

溫見洲忙跟了上去,直到她走進酒樓內部走廊處,才擋住她前行的路,皺著眉頭朝她鞠手哀求:“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我們不去行不行?”

“你怕什麼?三皇子已經走了,更何況你以前不是經常去那裡嗎?我瞧娜仁託婭和你還很熟稔,你就不想去看看?”江禾曦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是表情,卻發現他一臉坦然,不由得有些喪氣,以為是自己想岔了。

“她只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我可是堂堂寧侯嫡子,我又怎會和她牽扯不清,你可別胡說。”

“以前我不過是瞧著她跳舞跳的好看,見過幾次而已,你別想太多了。”

溫見洲哪裡看不出江禾曦的想法,眯了眯眼睛,眼含警告地掃了她一眼。

“哦。”看著他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江禾曦不免有些遺憾,還覺得有些可惜,想到那個宛如蝴蝶舞動般豔麗的女子,幽幽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