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我們先停留在此處,觀察地形,死守飛天山,莫華,你派人時不時在飛天山附近巡邏,順便散播一些我們霍家軍以前的戰績,朝擊潰匪徒的意志方向談論。”

一個黑衣將士豪爽地笑了笑,大聲喊道:“將軍放心,此事我最擅長了!”

霍廷嶸大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而看向霍翟開口道:“霍翟,三日後的夜晚時分你派人偷偷上山,蹲守在北面山脈處。”

“霍四,我已經派人預測好風向了,三日後你帶人去南面山脈處準備火攻飛天山,只要我一聲令下,你立即點火。”

“是!”一個黑衣將士恭敬應下。

“莫華,三日後你帶人死守住西面地帶,不許放過一個匪徒!”霍廷嶸嚴肅地看著一臉笑嘻嘻的莫華道。

莫華立馬收回笑容,一本正經道:“將軍放心,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其餘人跟著我從東面進攻飛天山,記住,上山後以百姓性命為先,匪徒卻不能放過一個!”霍廷嶸凌厲地掃了一眼眾多將士們。

“是!”響徹雲霄的吼叫聲響起,傳到了五百米高的飛天山處,使得一些匪徒不禁心中一顫,驚懼不已地看著同伴,心底不禁擔憂起來。

看著井然有序的將士們,霍廷嶸滿意一笑,眼角睹到但笑不語的周道興時,神色冷淡了下來。

“周大人,你和徐州官員就留在山底等候我們的好訊息吧,免得嚇著你們了。”

聞言,其餘徐州官員大喜,眼前一亮,急不可耐地盯著周道興,簡直恨不得替他答應了這件事。

可是周道興卻故作深明大義地看著霍廷嶸,義正言辭拒絕道:“將軍此話折煞我也,我身為徐州總督,怎可在這關鍵時刻只顧著保全自身安危,絲毫不顧飛天山上百姓的生死呢?”

“我深受陛下隆恩,只希望以身報國,為百姓做出一些實事來,我實在做不到在此時棄百姓於水火之中而不顧啊!”

徐州幾個小官員一聽,紛紛羞愧地低下了頭,臉色漲得通紅,垂眸不語。

霍廷嶸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簡直不明白他怎麼會有比這飛天山奇石還要厚的臉皮,不由得有些佩服他這不要臉的精神。

“隨你。”霍廷嶸扔下一句不冷不淡的話語,走到一旁繼續研究輿圖去了。

周道興一見計劃得逞,狀似感激涕零地看了一圈周圍的將士們,卻在無人注意時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夜涼如水,黝黑的幕布籠罩著沉睡魔的大地,圓盤子似的的皎潔明月高掛在斜斜的夜色中,灑落了一地清暉。

靜謐無聲的山林處,幾十個黑衣男子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嶙峋的高山,停在了半山腰處,警惕地查勘著山頂處的動靜。

“都尉,要不要屬下帶人潛上飛天山山頂?”一個黑衣將士走到霍翟身旁,低聲詢問道。

霍翟沉吟片刻,低聲道:“好,你們小心一些,不許暴露了,看到將軍的指示後才能動手。”

“是!”黑夜將士霍十七面露喜色,朝後面幾個黑衣男子招了招手。

五個黑夜男子如同鬼魅般無聲無息地爬上了飛天山,巧妙繞過匪徒的巡視目光,匍匐在一處灌木叢下,正尋找著潛進去的最佳時機。

而此時在幾人不遠處的山頂北面巡夜的兩個匪徒,心情前所未有的驚懼擔憂。

“桑哥,你說我們真的能打贏官府嗎?我聽說這霍家軍可是戰無不勝的利器,就連北狄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該怎麼辦?”一個瘦小的男子哭喪著臉道。

一旁的高大男子恨鐵不成鋼地猛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道:“你小子給我把嘴巴縫緊了,要是被大當家聽見了,你的狗命就沒了!”

“可是我好害怕啊!桑哥,我還沒娶妻呢,我不想死。”瘦小男子哽咽出聲,哭唧唧地抹了一把眼淚。

高大男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安慰道:“好了,別哭了,大當家這麼多年都沒被官府剿滅,他一定有法子應付這件事的,你別怕。”

“真的嗎?”瘦小男子眼前一亮,期待地看著他。

高大男子默默地點了點頭,心底卻浮現出一絲擔憂,忍不住凝望著山下的方向,眼底滿是悲哀。

“不好了,南山著火了!”

一陣急促的呼救聲響起,驚醒了飛天山上沉睡的匪徒和巡夜的匪徒們。

行人抬眼望去,只見南面山峰處的黑暗夜色此刻亮堂堂一片,熊熊的火焰在呼嘯南風的擁護下,像是一條翻滾的巨龍,無情的吞噬著阻擋在它前面的一切障礙。

剎那間,驚呼聲,哭喊聲,鑼鼓聲,一切嘈雜的聲響在這場大火中扭曲著,匪徒積攢了幾天的恐怖感,緊張感被無限放大,黑暗中燃起的紅光如同死神的召喚訊號提醒著匪徒們自身的下場。

瘦小男子和高大男子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不好的預感。

而暗暗窺探他們的霍十七心中一喜,明白這就是將軍的指示,朝一旁的四人使了一個眼色。

四人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一行人如同晚風拂掠喬木般悄無聲息地閃現在兩個匪徒身後,咔嚓一聲,把高大男子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