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江禾曦心中一暖,但心情卻依舊有些複雜。

“溫公,你怎麼來了?”葉錦程一見溫見洲來了,忙迎了上去,恭敬問安。

“葉大人不必在意溫某,我只是聽說這靈縣爆發了一起大案件,還涉及到了兗州府丞張志。”溫見洲搖了搖扇子,笑吟吟地看著葉錦程。

葉錦程苦笑一聲,無可奈何道:“沒錯,此案牽連甚廣,這何銀寶當真是罪孽深重。”

“既然證據已經明瞭,葉大人何必糾結,就算張志出身張家又如何,我相信張相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親自大義滅親,擒拿張志。”

“再說了,無恙與我都知道葉大人乃是清正廉潔之人,再者我們將軍府向來最討厭這等貪汙腐敗之人,葉大人何必猶豫?”溫見洲朝葉錦程笑得意味深長。

葉錦程聞言大喜,明白溫見洲的意思,立馬走到桌子前方,猛拍了一下驚堂木,大喊道:“來人,罪犯何銀寶涉及多個命案,如今證據確鑿,擒拿歸案,壓入大牢。”

“何家姨娘段氏,牽連命案,即刻擒拿歸案,押入大牢。”

“江匪孫禹,雖然涉案甚廣,但念於詔安事宜屬實,且告發有功,暫不判罪,如今暫時關押大牢,等候審訊。”

“由於案件涉及兗州府丞張志,本官會把案件提交荊州府丞,再秉明聖上,此案容後再議!”

“退堂!”

衙門外的百姓一陣撫掌稱快,議論不絕,歡天喜地地散開了。

溫見洲與葉錦程說了一會兒話過後,就走出來衙門。

果然看到江禾曦和霍雲瑤幾人正帶著外邊等著他。

“靜和,多謝你了!”江禾曦朝溫見洲福了福身子,感激道。

“你要謝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溫見洲意味深長地笑道。

江禾曦微微一笑,輕聲道:“勞煩靜和兄替我多謝霍將軍。”

“罷了罷了,你們的事我懶得管。”溫見洲一見她還是這等不痛不癢的態度,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曦姐姐,我們去酒樓吃飯好不好,我們都好久沒有在一起聚聚了。”霍雲瑤拉著江禾曦的手臂撒嬌道。

“好。”

幾人離開後,躲在人群中的霍與白也回去覆命了。

幾人上了馬車,慢悠悠地往春江酒樓的方向駛去。

“曦姐姐,最近絮姐姐和趙大人都搬到驛館去住了,我約她出門,她也沒多大興致,最近我一個人待在家裡好無聊。”霍雲瑤靠在江禾曦肩膀上委屈巴巴開口道。

聞言,江禾曦怔愣了一下,畢竟這幾天趙斐也沒有過來村子裡,她也不知道實情,片刻後道:“也許是趙姑娘最近太累了,想多歇息一會。”

“曦姐姐,那我能不能去找你玩啊?你平時都在做什麼?”霍雲瑤晃了晃江禾曦的手臂,撒嬌道。

“我平時一般都在村子的作坊裡忙活,或者隔幾天去酒樓看看情況,倒是有些忙碌,我怕怠慢了你。”江禾曦緩緩道。

“這樣啊!我大哥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幾乎每天都待在軍營裡,老是不在家,表兄又整日忙著掙銀子,都沒人陪我玩。”霍雲瑤可憐巴巴道。

突然聽到霍景琛的訊息,江禾曦沉默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在外邊騎馬的溫見洲特意停在馬車窗邊,以滿含笑意的聲音戲謔道:“瑤兒,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為了你大哥才這麼努力掙銀子的,要怪你就怪你大哥去,可別把責任推給我。”

霍雲瑤乾脆掀起了簾子,氣呼呼道:“表兄就會騙人,大哥這是做正事,哪裡有問題了!”

“哦!原來是正事啊!”溫見洲特意拉長聲音,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眼神閃躲的江禾曦。

江禾曦乾脆當起縮頭烏龜來,眼觀鼻,鼻觀心,故作鎮靜地把玩著腰間的荷包。

一看她這樣,溫見洲好氣又好笑,也懶得和霍雲瑤攀扯了,雙腿猛的夾緊馬腹,一個箭步飛奔春江酒樓。

“表兄老是這樣,又丟下我們!”霍雲瑤一看他轉眼間不見人影了,越發生氣了。

“好了,不管他,我們慢慢過去,待會兒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江禾曦安慰道。

“還是曦姐姐好!”霍雲瑤頓時開懷了,抱著江禾曦甜甜一笑。

等到幾人到春江酒樓時,溫見洲已經在雅間裡等著她們了。

“瑤兒,你先上樓,我還有事情要交代王掌櫃。”江禾曦明白王勝傑此刻的焦急,朝他微微頷首,示意他安心,轉而對霍雲瑤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