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畫得真好,惟妙惟肖的!”看著寫實畫風的菜譜,趙斐驚撥出聲。

江禾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這些都是我和大夥兒想了許久才做出來的,趙大人要是喜歡,日後可以多去京城的春江酒樓做客,我們明年就打算把酒樓開到京城去了。”

一聽這話,溫見洲立即來了興趣,笑吟吟道:“沒錯,趙兄到時候可以多帶些同僚朋友來替我們捧場,趙兄也看見了,我們酒樓可是一等一得好,絕對比聚香樓還要好一萬倍!”

趙斐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讚歎道:“這春江酒樓當真是精妙絕倫,江姑娘不僅種地是一絕,做生意更是奇思巧妙!”

“趙大人過獎了,我可不敢居功自偉,這酒樓可多虧了溫公!要不然我們也不能把酒樓開到京城去。”江禾曦謙虛地擺了擺手,朝溫見洲舉了舉杯。

溫見洲立馬舉起杯子與她碰了一下,驕矜地笑了笑。

“溫公慧眼識珠,真是當世豪傑!”趙斐發自內心地誇讚了一句,臉上滿是欽佩。

這下子溫見洲愈發得意了,矜貴地理了理衣裳,故作矜持道:“哪裡,哪裡,趙兄過獎了。”

但他那眼神可驕傲得很!江禾曦和霍雲瑤相視一笑,默契地別過眼去。

就在小二們上菜的時候,江禾昀和江禾暄被流螢帶了過來。

“姐姐!”兩個孩子一進門就抱著自家姐姐不撒手,眼珠子卻滴溜溜的轉著,杏眸一眨不眨地看著眾人。

江禾曦好氣又好笑,把兩個孩子肥嘟嘟的小身子轉了過去,戲笑道:“怎麼?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害羞了?特別是你,阿昀。”

江禾曦點了點江禾昀的小鼻尖,摸了摸江禾暄的小腦袋,向兩人介紹道:“這是趙大人,這是趙姑娘,這是霍姑娘,還不快叫人?”

“趙大人好!趙姐姐好!霍姐姐好!”兩人異口同聲道。

江禾昀又和江禾暄默契地對視一眼,皆看向對面大聲喊道:“霍大哥好!溫大哥好!”

幾人皆對他們友好地點了點頭。

“你就是阿昀吧?你是阿暄?”一旁的霍雲瑤稀罕地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傢伙,眼裡滿是笑意。

“霍姐姐怎麼知道的?”江禾昀驚撥出聲,畢竟除了自家姐姐以外很少有外人一下子就分得清他們兩個。

霍雲瑤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又瞟了一眼面帶心虛的江禾曦,笑道:“以後你們就叫我瑤姐姐就好了,而且,我之所以能分得清你們兩個,是因為曦姐姐說阿昀更活潑,阿暄更乖巧,這不,我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聞言,江禾暄懷疑地看了自家姐姐一眼,畢竟以前她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她是怎麼在別人面前介紹江禾昀的。

果不其然,江禾曦對江禾暄訕訕一笑,把他抱到大腿上,討好地摸了摸他的小袖子,眼裡滿是哀求。

江禾暄哪裡不明白她又做了什麼,狀似老頭子一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大大的杏眸裡皆是寵溺。

“原來是這樣,瑤姐姐,你好聰明啊!”江禾昀大大誇讚了一句,甚至學江禾曦平常那樣朝霍雲瑤比了個大拇指。

霍雲瑤忍俊不禁,朝幾人道:“你們位子都挪一下,把這邊的位子空兩個給阿昀和阿暄。”

幾人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紛紛挪位子去了。

江禾曦把江禾暄放在自己旁邊的位子坐下,而江禾昀緊挨著江禾暄,他一旁是霍雲瑤。

“阿暄想吃什麼?姐姐幫你夾。”江禾曦溫柔地看著面容糾結的江禾暄輕聲道。

“姐姐,我想喝湯。”江禾暄朝江禾曦甜甜一笑,笑眯眯道。

“好!”

等到幾人用完飯後,慢悠悠地走出酒樓。

橘黃色的落日餘暉已經完全消失在天際,剩下的是一張黝黑深沉的幕布,甚至還有星星點點的光亮高掛在空中。

但明亮的燈火卻把靈縣的黑暗驅散了,以往黑沉沉的夜色,如今滿是火樹銀花的亮麗夜景,暖黃色的燈光就像一張無絲無縫的巨網,籠罩著黑色無際的夜晚,為沉睡的大地鋪上一層五彩斑斕的畫卷。

而底下的街道,一改往日的沉靜,此刻皆是燈火闌珊,精巧秀致的花燈,栩栩如生的面具,精美絕倫的小玩偶,做工粗糙卻別有一番風味的簪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古色古香的燈火美景。

江禾曦一手拉著江禾暄,不禁有些看呆了,她還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古代的夜景,看著那些身穿短打面容精神的男子們,一身襦裙滿面笑容的女子們,不禁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