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江禾曦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有些頭疼,畢竟霍景琛幫助她良多,她怎麼能明知道他的未婚妻有難還無動於衷,但她到底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導致趙絮的死亡,畢竟書裡面也只是一筆帶過而已。

“姑娘,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我到時候送你一份及笄大禮好不好?”流螢興奮地拉著江禾曦的手笑道,驚醒了呆愣中的江禾曦。

江禾曦回過神來,朝流螢微微一笑,想了想原主的生辰八字後,輕聲道:“好啊,那我就先多謝你了,我的生辰是十二月十二號。”

“我記住了!”流螢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們的生辰是什麼時候?我都沒問過你們的年紀。”江禾曦幫流螢撩起垂落下來的一根髮絲,眉眼彎彎地看著兩人。

聞言,流螢神色有些低落,輕聲道:“我們都是國公爺收留的孩子,我已經不記得自己的生辰了,霍叔就說我進國公府那天就是我的生辰,那日是三月初六,我倒是記得很清楚,我與星洛一樣,如今已經十六了。”

“我倒是記得我的生辰是五月初三,我與驚雲以前都是住在靠近北狄的一個小村莊,但是在我四歲那年,驚雲是鄰居的孩子。”

“北狄人來我們村子燒傷劫掠,我娘把我和驚雲放進了水缸裡才逃過一劫,後來國公爺帶著人來營救時發現了我們兩個,把我們帶回了國公府,可惜村子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星洛近乎低喃道,眼裡皆是濃濃的哀傷。

江禾曦心疼地抱住兩人,輕輕拍了拍她們的肩膀,笑道:“我記下了,以後我也給你們過生辰。”

“多謝姑娘!”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相視一笑,倒是驅散了方才的悲傷。

“姑娘,說起來,我還比你大一歲呢!”流螢想到什麼,頗為得意地看著江禾曦,晃了晃腦袋。

“流螢姐姐,星洛姐姐安好,妹妹這廂有禮了!”江禾曦朝她們倆學流螢那樣抱拳問好,杏眸裡滿滿的狡黠。

“姑娘使不得!”星洛瞪了流螢一眼,急急忙忙說道。

流螢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躲到江禾曦背後朝星洛扮了個鬼臉,臉上滿是調皮。

星洛不服氣地想繞過江禾曦抓住流螢,卻被她靈活地躲開了。

兩人繞著葡萄架追逐打鬧著,星洛臉上皆是難得的開懷笑容。

一時之間,滿院子都是歡聲笑語,盈盈暗香浮動在鼻尖。

看著兩人難得這般歡樂,江禾曦也不忍心打斷她們,抬頭看了看天色,估摸著江禾昀和江禾暄快要放學了,悄悄走到廚房做飯去了。

熱氣騰騰的午後,江禾曦忙活完作坊裡的活兒後,就趕到了春江酒樓,檢查起新一月的賬本來。

“東家,你來了,賬本我都給你放在了雅間裡了。”王勝傑一看見江禾曦進來了,立馬放下手裡的活兒,迎了上去。

“好,最近辛苦你了,我這段時間忙著招呼趙大人和酒坊裡的事情,都沒怎麼過來這邊。”江禾曦朝他歉意地笑了笑,順著他的謙讓邁上了臺階。

“東家如今是皇上親封的純熹縣主,這可是連縣令大人都得尊敬著的!自從東家當了縣主後,我們酒樓再也沒人敢來鬧事了。”王勝傑笑得褶子都出來了,亮著一口大白牙笑望著江禾曦。

江禾曦見他這麼高興,好笑地別過了頭,輕聲道:“這雖是皇上的恩典,但也不可仗勢欺人,日後你還是要對小二們多加管束,免得他們狐假虎威。”

“東家放心,我一定注意這些,絕對不讓他們學了以前悅來酒樓的壞毛病。”王勝傑明白江禾曦的顧慮,連忙保證道。

兩人走進雅間後,江禾曦開始盤點賬本。

王勝傑與姚渠則在一旁乖乖侯著。

“我看過了,賬本沒有問題,這個月生意不錯,大家都辛苦了,獎金就每人多發五百文。”江禾曦抿了一口茶,笑望著兩人。

“那我就先替大夥兒多謝東家了!”王勝傑笑著鞠手道。

江禾曦微微一笑,轉而問向姚渠道:“小渠,最近何家那邊怎麼樣了?”

“東家,何如意院子裡的那個丫鬟已經因為前些日子救了何銀寶的兒子而升為二等丫鬟了!如今就在何如意身邊伺候著呢。”

“救了何銀寶的兒子?”江禾曦疑惑的聲音響起。

姚渠嘿嘿一笑,幸災樂禍道:“這何銀寶的兒子叫何天佑,才八歲就脾氣大得很,據說何家的小廝都被他打死好幾個了!這何銀寶可沒少為他這個兒子擦屁股,都不知道賠了多少銀子了!”

“這不,前幾天何銀寶的另一個姨娘段姨娘的侄子來何家玩耍,何銀寶還送了他一個玉佩,沒想到卻被何天佑看見了,這下子何天佑這個紈絝子弟哪裡忍得了,立馬就要伸手去搶。”

“當時兩人在荷花池旁邊玩耍,當時丫鬟小廝們都被何天佑趕走了,就是為了欺負段姨娘的侄子,沒想到,何天佑竟然自己掉進了荷花池裡,幸好被我們派的那個丫鬟丁香救了上來,要不然何銀寶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江禾曦適時問道:“這個段姨娘是什麼來歷?”

聞言,姚渠立即來了精神,八卦道:“東家,這個段姨娘可不是什麼信男善女,她是何銀寶從兗州帶回來的!據說是江匪的女兒!”

“哦?要是這樣的話,你馬上就派人去查查這個段姨娘的來歷。”江禾曦來了興趣,忙出口提醒道。

姚渠得意一笑,抬了抬下巴,驕矜道:“我就知道東家會讓我查段姨娘,這不,我已經提前派人查好了。”

“這段姨娘原來是以前兗州淮江江匪鬼見愁的姨娘!這還是丁香灌醉了何銀寶的一個老部下,從他口中得知這件事的,絕對假不了!這段姨娘說不定早就與何銀寶有勾搭在一起了,說不定鬼見愁是他們倆合夥謀害的呢!”姚渠大膽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