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這個大夫肯定是江氏串通好的,就是為了拆散我們!你要相信我啊!”李水仙這下子是真的害怕了,抓著陳火飛歇斯底里哭喊道。

陳婆子一把扯開她,毫不留情地推了她一把,惡聲惡氣道:“李氏,你給我滾!我們陳家沒有你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從今以後,你就不是我們陳家的媳婦了,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離我家大朗遠點!”

“你以為我稀罕你們家啊!你這個老不死的惡婆子!你們家的媳婦都是被你給逼走的,要不是你一直看我不順眼,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我會撒謊說我懷孕了嗎!都是你逼我的!活該你們陳家斷子絕孫,你這個老虔婆,我詛咒你一輩子都抱不了孫子!”

一看眾人都鄙夷地看著她,李水仙乾脆豁出去了,一臉譏諷地看著臉色猙獰的陳婆子。

陳婆子還想罵些什麼,卻被陳火飛攔住了,一看到自家兒子慘白的臉色,只得壓下心頭的不情願。

“李氏,你走吧,從今往後,我們再無瓜葛。”陳火飛面無表情道。

李水仙也沒說什麼,臉色蒼白地垂落在地,一臉蕭瑟。

“江姑娘,此事是我們大興村誤會你了,我陳川向你們道歉!”老里正早已羞愧得臉色通紅,就要顫巍巍跪下來。

江禾曦忙攔住他,急聲道:“里正大叔這是折煞我也,這也不是你們的錯,不必如此。”

“沒錯!老陳,這也是我們平安村教導無方,出了個惡女子!”

李天林帶著一群人聲勢浩大地走了過來。

“老李,你怎麼來了?”陳川驚詫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李天林。

李天林爽朗一笑,道:“我聽聞鐵柱他們收糧食時遇到麻煩了,就趕緊過來看看。”

“老陳,這事不怪你,你就別自責了,想當初,我把李水仙趕出村子裡,沒想到她居然嫁到你們村子裡了,都是孽緣啊!”一看到倒地不起的李水仙,李天林嘆了一口氣,感慨萬千道。

陳川愈發不好意思了,尷尬地笑了笑,喉嚨彷彿堵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與他打了幾十年交道的李天林哪裡看不出這老夥計的窘迫,也不多說什麼客氣話,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大方笑意。

一看平安村的人都來了,李水仙也沒有臉面繼續留下來的,接過陳火飛剛剛收拾好遞給她的包袱,無聲地離開了。

平安村的人見事情解決了,也紛紛告辭了。

空曠寬闊的房屋內,幾個男子正和一個素衣女子低聲交談著。

“江姑娘,你看這釀酒作坊可有什麼差錯?”鄭都指著偌大的作坊笑道。

江禾曦看著幾乎與圖紙完美無缺的房屋,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這酒坊做的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辛苦鄭師傅和諸位匠人們了。”

“哪裡哪裡,都是多虧了江姑娘的水泥方子,要不然,這酒坊也不會建造得如此快速。”鄭都擺了擺手,驕矜又謙虛道。

但想到什麼,話音一轉,鄭都好奇問道:“江姑娘,冒昧問一下,你是怎麼想出這個法子的,我鄭某做了幾十年的工匠,都沒想出這個法子。”

“我不是懷疑江姑娘什麼,鄭某純粹只是好奇罷了。”生怕江禾曦誤會他目的不純,鄭都忙急聲解釋道。

江禾曦心中浮現無奈,但看到前方几雙好奇的眼睛,尷尬笑了笑,故作鎮定道:“其實這是我爹告訴我的,我爹生前曾經遇到一位高人,是那位高人指點他的。”

江禾曦只能搬出應付江禾昀兄弟倆的那一套,她總不能說這是我在高中化學課上學回來的吧!那可真是掉馬甲了!

聞言,鄭都等人不由得想起江禾曦父母雙亡的噩耗,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話了,此事揭過再不敢提。

這時,流螢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

“姑娘,將軍來了,要見你呢!我們快過去吧!”

江禾曦大鬆了一口氣,笑道:“鄭師傅,今天我也看得差不多了,那就先這樣吧!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儘管來找我,我先失陪了。”

“行,江姑娘你先忙吧!我這裡也快收尾了,再擺弄擺弄就行了。”鄭都也不含糊,直接放人離開。

江禾曦一走出酒坊,就看到霍景琛難得一身藍衣端站在不遠處。

男子眉眼溫柔地撫摸著手下的汗血寶馬,沁涼的春風微微吹起了男子黑緞子般的額髮,落在了男子瀲灩生波的眼角處。

“霍將軍。”江禾曦定了定心神,漫步走了過去。

聞言,霍景琛下意識抬頭,看到熟悉的身影后,微微一笑,定定地看著她。

“不知霍將軍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