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朱公子還是苟公子,都與我無關,二位還是請回吧。”江禾曦卻不為所動,反而越發用力地推兩人出門。

“曦丫頭,你糊塗啊!朱公子有什麼不好,你一嫁過去就是當主子,到時候金屋銀屋任你住,比你這小破院子好多了!”

張氏一把拉過江禾曦,在她耳邊小聲嘀咕著,一臉恨鐵不成鋼。

江禾曦倒是又好氣又好笑,嘲諷道:“既然這朱家這麼好,二伯孃怎地不把這好親事給杏丫姐,反倒介紹給我。”

“我們家杏丫可不做妾!”被話一激,張氏頓時脫口而出。

江禾曦冷臉看著一臉心虛的張氏,涼涼道:“二伯孃可真是一位好孃親啊!自己女兒捨不得送去做妾,侄女倒是絲毫不心軟。”

偷聽許久的江家兄弟再也忍不住了,拿著打掃帚飛奔而來,趕雞似的把兩人掃地出門。

江禾曦趁機把門拴上,也不理會兩人的破口大罵。

“江禾曦,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做妾你看不上,難不成當潑皮的正妻就尊貴了!”張氏被姐弟三氣得跺腳,大聲威脅著。

聞言,江禾曦立即把木門開啟一條縫,死死盯著滿臉囂張的張氏。

“你說什麼?什麼潑皮?”

見她終於有些害怕了,張氏得意地笑了笑,陰惻惻道:“你們三個傻子不知道,洪氏早就算計好了,她啊,準備把你嫁給洪家興,就是她那偷雞摸狗的潑皮大侄子!”

“她們連庚帖都在準備了,連聘禮都不打算給,就等著白娶一個媳婦呢!到時候有你哭的。”

突然聽到這陰謀,江禾曦臉若冰霜,氣得直接嘭的一聲合上大門,差點夾住了張氏剛探過來的油頭。

被嚇了一跳的張氏立馬大罵三人的不識相。

“你不是說她肯定會答應這門親事嗎?這下子我怎麼跟朱公子交代!”一見江禾曦態度如此強硬,方媒婆陰陽怪氣道。

“老姐姐,你放心,這丫頭只是清高,等我家那咬人不叫的大嫂出手了,她鐵定上趕著進朱家的門呢!你再等等就是。”

直到兩人的話語聲漸漸遠去,靜立在院子裡的姐弟三才出聲。

“姐姐,怎麼辦?我不想姐姐嫁給大壞人。”江禾昀擔憂地看著自家姐姐,一想到她就要被逼嫁人,哭唧唧地掉起了金豆豆。

“姐姐,不要嫁人。”江禾暄死死拉著江禾曦的衣袖,絕望地哀求著。

“放心,姐姐還要替爹孃守孝呢,伯孃們是沒辦法逼我的。”一看兩人又要水漫金山,江禾曦忙柔聲安撫著。

好不容易用剛才做好的糖葫蘆哄好了兄弟倆,江禾曦呆呆地坐在木廊下的石凳子上,思索著方才的事。

如果沒記錯的話,原主到死都沒有嫁人,但書中並沒有逼親這一段,難道是因為她的出現產生了蝴蝶效應,打亂了原本的情節。

嘩啦一聲,江禾曦突然站了起來,喃喃道:“我想起來了,是梁氏,原女主的母親,是她害死了江父江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