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拍戲,畢竟劇組也是要放假的。

今天也不想去約杜依伊,因為杜依伊用的洗髮水的味道讓楚文才覺得有些噁心反胃。

那種香味就像是過於濃郁的茉莉花香味,而茉莉花香味和腐爛屍體發出的糞臭味都有著相同化學物質——吲哚。

楚文才覺得這可能就是自己厭惡杜依伊的原因吧。

昨夜寫歌寫到了凌晨三點,早上不到八點就醒了過來,並且全無睏意。唐齊還在酣睡,楚文才沒去惹人厭煩,於是獨自一人的走出酒店的門庭。

陽光正好,楚文才站在門口眯著眼睛看著天上的太陽,然後為自己點上一根續命的香菸。

地面上沒什麼風,但是楚文才看到天空中的一朵孤零零的小白雲移動的飛快,雲的影子落在地上壓在了街道上形色匆匆人們的頭頂之上。

一步一步的沿著臺階走下,左側的影子突然闖入眼簾,一瞬間,楚文才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趟在生活這攤渾水裡的一塊破抹布。

而它······比自己更像個人。

搖了搖頭將這有些荒謬的

遊蕩在街上的楚文才,簡單的吃了一頓早飯後,就跑到一家藏匿在地下室的檯球廳打起了檯球。

楚文才的檯球打的極其不堪入,自己跟自己打,打了快一個小時才將桌面上的檯球清成一個孤零零的黑八。

早上的檯球廳沒什麼人,即使有人看著,楚文才也並不感覺到丟人,反倒是覺得有些輕鬆。

將球杆持在手中,眯著眼睛瞄了一陣後,楚文才俯下身來趴在了檯球桌案上,繼續糾結著撞擊檯球的角度。

身旁的楚二看著楚文才一來一回的拉伸著檯球杆開口說道,“你為什麼要糾結呢?有家不回,有朋友不見面,有女朋友又不能敞開心扉,從理性思維上來說,我覺得這樣很不值得啊。”

一支眼閉起來,右手抓住檯球杆向前然後向後繼續調整著角度,楚文才在意識中開口對這個並不真實存在的楚二說道,“我並沒有在糾結,只不過女朋友是騙來的,家是搖搖欲墜的,好朋友一見面就會發現少了一個人,所以我不如在這裡隨波逐流還來的快樂自在一些。”

“根據美國心理學家埃利斯建立的情緒ABC理論······”

楚文才一杆擊出,並沒有挨著目標的黑八然後將檯球杆換到左手說道,“你是想說激發事件A引發情緒和行為後果C是間接關係,而我產生的消極情緒和行為障礙結果是由我錯誤的非理性信念導致的·······我懂,別忘了我就是你。”

人們對不同的事情為什麼會有不同的行為結果,楚文才身上發生的事情在一些人看來沒什麼,可在楚文才這裡。

過不去就真的是過不去。

楚二的黑八又沒有打進,球杆有從左手換到了右手之上。

仍舊是眯著眼瞄準了一陣後,楚文才嘿嘿一笑說道,“況且,誰告訴你我在糾結了,我是在瞄準·······”

說罷,楚文才右手發力致使檯球杆的前端狠狠的撞擊在了黑八的底部,受到巨大沖擊力的黑八因為著力點不對的原因,隨即從桌面上跳起,朝著對面的休息區彈射而去。

帶著一定衝擊力道的黑八,砸向了楚文才剛剛眯著眼睛瞄了很久的目標:一個穿著黑色包臀連衣裙的長髮女人。

“啊!”的一聲痛呼後,楚文才扔下球杆朝著被砸到的女人快步跑去,臉上帶著內疚和歉意的表情,急急忙忙的說道,“怎麼樣?真是不好意思,很抱歉·······”

女子用帶著黑色檯球指套的手揉著光潔腿部上被黑八砸到的地方,聽到楚文才的聲音後,抬起頭看著楚文才,眉宇之間流露出痛楚的神情,“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要緊麼?我去給你買些藥?對不起啊。”楚文才十分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