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開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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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為什麼過來和你閒聊麼?”
“為什麼?”
“因為那邊不讓我坐····”喬楚兒輕笑著給楚文才道出了因由。
很多讀者老爺不知道的是,劇組裡真的可以說的上是規矩森嚴,講究十分的多。
攝像師的鏡頭箱、墊腳箱,男演員坐得,女演員卻是萬萬坐不得的。原因要追溯到早年的戲班,凡戲班的旦角,不論是男是女,都不能坐衣箱、盔箱。因為衣箱內裝有王衣,盔箱內裝有王帽,被“陰人”坐了就大不吉利。代代相傳後,就變成了劇組裡女演員不能坐鏡頭箱、女藝人不能坐墊腳箱了。
可片場的椅子已經被人坐完,只有一個個的箱子可以供人歇息,雖說喬楚兒不是藝人,而是小老闆,就是坐上去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可這是不成文的規矩,一如當年天台上成為談話入場券的菸捲一般,你能站在這裡,正是因為你遵守了這些規則。
喬楚兒說完之後,楚文才搖搖頭眯著眼睛看著坐在導演和監製屁股下的凳子,搖了搖頭說道,“人是不會變的······”6
楚文才的話顯然引起了喬楚兒的興趣,於是撇過頭看著楚文才問道,“怎麼說?”
“城市很大,高樓大廈很冰冷,或許沉默寡言的人變的能言善辯,老實忠厚的人變的巧言令色,誠實守信的人變的背信棄義·······”楚文才頓了頓無比認真的說道,“他們看似變了,實則本身就是那樣的人。之前的沉默寡言,老實忠厚,誠實守信只不過是他們還沒成長為真正的自己罷了。”
“你這個說法道有些意思······”喬楚兒點了點頭,像是認同了楚文才的說法。
楚文才站立的有些睏倦,於是重新盤腿直接坐在地上說道,“城市的冰冷不是因為城市本身就冰冷,而是因為冰冷的人建造並且生活在這座城市。每個來到這裡的人,都以為自己能夠脫胎換骨,但···其實不能。”
楚文才重新抽出一根菸放在眼前,悠悠的開口說道,“就像你有抽菸的習慣,你也知道抽菸對身體不好還惹人厭煩,你為什麼不戒菸呢?”
喬楚兒思考了一下,開口說道,“沒想過戒菸。”
“那你不覺得健康很重要麼?”
“健康其實也沒有想象的那麼重要,要不也沒有那麼多人透支健康來換錢,換快樂了······”
“那你為什麼不戒菸呢?不覺得自己抽菸會讓別人很反感麼?”
“別人的情緒和我無關,抽菸我能輕鬆很多。”
楚文才將手中的煙叼在嘴裡,哈哈一笑說道,“你看,沒有人會被別人改變,大家在乎的都只是自己罷了。”
楚文才沒有再分享一根菸給喬楚兒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吐出一口煙霧說道,“所以,人啊,只能是你自己·······”
楚文才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自己說道,“狡猾的狐狸。”
隨即又指了指喬楚兒說道,“愚蠢的兔子。”
說完之後,楚文才伸了個懶腰,癱在了牆壁上慵懶的說道,“我們永遠不會被改變,是狐狸就是狐狸,是兔子就兔子。”
楚文才剛剛躺下,不遠處負責影視劇拍攝的最高執行人——導演就大聲喊道,“男四呢?準備準備,上場了!”
“來咯,馬上到。”楚文才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來,拍了拍身上屁股上的灰塵,向喬楚兒做了個抱歉的表情之後,便小跑著一溜煙的朝著導演跑去。
喬楚兒看著楚文才離去的背影,從褲兜中摸索了半天之後,掏出一包女士香菸,一邊拆封一邊罵道,“你特麼的才是愚蠢的兔子·······”
“三,二,一,actiion!”
隨著導演的一聲令下,木質的打板閉合發出一聲脆響,有關楚文才的戲份便開始了。
攝影師坐在滑軌的小車上,被場務人員推著由遠及近靠近楚文才,最終來到了一個可以給到面部特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