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暮一暮在腦海裡湧現出來~

真的就發現我們的婚姻好像一開始就註定是個錯誤。

呵呵~

許久,許久,我才挪動沉重如石的腳步。

是可,眼下所做的一切難道不是為了讓倩倩有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嗎?

其他的即使得到真相又有何用呢?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麼多年的陪伴,這感情能夠就斷就斷得了的嗎?

我不知道,但內心還是波瀾起伏,久久難以平靜。

我突然有一種非常想買醉的衝動,甚至開始後悔為什麼沒有答應馮麗瓊,去找她們吃烤雞喝啤酒。

現在還來得及嗎?

我看了一眼手機,雜可能,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多小時了。

而且,關鍵是苟廠長、肖書記也大機率在場,這才撞了他們那不該撞見之事,還不夠尷尬呀!

其次,明天可是我到裝置部報道的第一天呀!

總不能第一天就喝醉了不去吧。

我摸索著輕輕地踱步到臥室門,然後開啟手機手電筒,還好,白潔和倩倩都還熟睡不醒。

看著白潔誘惑的後背,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她的髮香。

可是,不知怎麼的,我卻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流從腳底貫穿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和每一根神經。

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跟著頭腦一陣眩暈,眼前湧來一片黑暗,險些就摔倒下去。

我使勁眨巴幾下眼睛,努力保持理性和鎮靜。

懷抱裡,潮溼的筆記本已經侵溼了我的前胸衣服。

突然,我的眼前一亮!

我看到了床頭櫃上的兩瓶礦泉水瓶,而且有一瓶已經開啟,忘記擰瓶蓋!

真是天公作美!

我馬上有了主意。

飛快地把筆記本放回去,然後,輕輕地碰倒了礦泉水瓶。

然後,捏手捏腳地退出門去。

當然,光做這些顯然是不足以說服白潔,相信這一切不是我的故弄玄虛!

必須要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據!

於是,我整理一下外衣,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新皮鞋,已經忘記了白潔是什麼時候為我買的,一直捨不得穿它呢。

然後,翻出那許久不動的舊錢包,裡面躺著我幾乎已經快要遺忘的身份證,毅然決然地出門去了。

輕輕拉上房門的那一刻,我的心猛烈一顫,像被一把無比鋒利的刀子插進去一般。

疼痛,無助,寒冷~

我是扶著走道欄杆也走下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