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的話連他自己都不信,當初阿爹阿孃和中原人來往究竟所為何事她不知,那聯絡他們的人是誰她不知,她唯一知道的只有那人手腕上的圖案。

哪怕已經過去這麼久,朔月從沒有忘記過此事,甚至那個圖案已經被她牢牢記在心中,只消被她察覺的瞬間,定會讓那人付出代價!

就這樣她和木竹二人便暫且找了一處安身之所,在外人面前,便以兄妹相稱,倒是與之前沒有什麼不同。

再後來,朔月隱隱約約想起來過,在阿爹離開後,阿孃痛哭流涕的那個夜晚,似乎提到了什麼皇上,登基之類的字眼。

聯想到之前衝進他們寨子裡的那些人,朔月愈發覺得此事和京城中的那人脫不了干係。

她迫切的想要找到一個人來承擔她的所有怒氣和仇恨,便自然而然將目標放在了當今皇上身上。

就算他什麼都沒做,但此事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他口口聲聲自稱九五至尊,為什麼連他們寨中那些人都保護不了?

這樣的心思在她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環繞著,久而久之,朔月想要報仇的物件便落在了當今聖上的頭上。

但朔月也明白,那個人遠在京城,更是中原之主,想要殺了他難於登天,只是她不願放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定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正當朔月準備沒頭沒尾的前往京城時,南疆那邊的戰事發生,朔月他們當時就在不遠處,眼睜睜看著沈暮是如何將戰事平定。

“在他手中,你我都過不了十招。”

聽到這話,朔月第一次同木竹發了脾氣,她不相信區區一個將軍而已,如何能抵擋得住她的蠱蟲。

“我們的蠱蟲要用在那人身上,對付這個將軍,要找到他的軟肋。”

朔月並不願相信木竹,但她沒想到木竹說到做到,只要一有空便會去到沈暮大軍附近,仔細觀察著沈暮的一言一行,還美其名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這件事朔月自然沒有去過多幹涉,只是沒想到一段時間後,木竹回來了。

“你觀察的怎樣?”

原本問出這話朔月是想要讓木竹死心,最好的辦法便是直接將沈暮抓來,再威脅他帶自己進京。

“他的軟肋是一個女人。”

“什麼?”

他的話朔月並不願意相信,實在是太過荒謬。

只是不等他們的爭論出現結果,沈暮已經帶著大軍向北境出發。

這下他們也不必繼續爭論下去,索性再度收拾好一切,準備跟著他們一併前往北境,伺機尋找機會。

但他們收拾好東西后,木竹卻一眼看到魏婉坐著馬車並沒有與沈暮一併前往北境,他突然就變了主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不必跟著沈暮,只需跟上她,沈暮絕對會乖乖聽話。”

朔月不太明白木竹的目光怎麼會一直跟著魏婉,她並沒有從魏婉身上看出不同來,但他們二人爭執之際,沈暮的大軍已經離開,他們只能跟上魏婉。

就這樣,他們跟在魏婉身後,看著她回到京城,這也是他們第一次來到傳聞中的京城,讓他們好生體驗了一番全然不同的感覺。

又看著魏婉前往揚州,這時他們便知道,他們的機會來了。

當初阿孃將木竹留在她身邊,看中的便是木竹那一身武功,他們寨中幾乎沒人不會用蠱,偏偏木竹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反倒是痴迷於練武。

這也是為何朔月那麼長時間,卻只養出兩隻蠱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