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清楚她這話並非隨便說說,方才出去的男人只說了自己不能死,眼前的姑娘若是想做一點別的手腳,魏婉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我這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經過方才的事情,魏婉已經確定眼前之人能夠聽到她心中所想,且先不管她是如何做到的,如今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和眼前之人交談。

“反正你也做不了別的事情,安安靜靜躺著不好嗎?”

朔月伸出手指將一旁散落的頭髮繞在指尖,目光放在別處,“至於我們想做什麼,剛剛不是同你講過了?我帶你去找沈暮。”

不知為何,在提起“沈暮”二字時,魏婉似乎看到她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事情不簡單,但眼前的這張臉她完全沒有印象,更別提能想起來其他有關的事情。

不等魏婉想清楚,朔月突然笑了出來。

聽到耳畔傳來的笑聲,魏婉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想的所有事情,又被眼前這個姑娘知曉了。

想到這裡,魏婉索性鬆了口氣,徹底將大腦放空。

“早這樣多好,我還嫌吵呢。”

朔月似乎對於她的識相很滿意,轉過身歪著頭,不再去理會床上的身影。

“我餓了。”

魏婉心中閃過這個念頭,肚子也在這時適時的響了起來。

聞言朔月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緩緩抬起手來打了個響指,魏婉便發現她又能動了。

“女人就是麻煩,你在這裡等等,我去讓他拿點吃的進來。”

話音落下,朔月便開啟房門徑直往外走去,似乎一點都不怕魏婉會趁她離開逃走。

而魏婉盯著眼前敞開的房門看了許久,最終還是靜靜在一旁坐了下來。

等到朔月帶著身後的木竹回來時,看著魏婉的身影,一聲輕笑自唇邊溢位。

“多虧了你沒想要逃走,不然我還得費點心思,想想該如何懲罰你呢。”

雖然她這話說的輕巧,但魏婉還是察覺到,她所謂的懲罰,定是讓人生不如死的存在。

“喏,吃吧。”

見魏婉半天沒有反應,朔月只是抬抬下巴,示意魏婉可以開動了。

似乎是她感覺到了魏婉心中的恐懼,眼中的笑意也在這時消減了幾分,轉身往外走去。

魏婉並沒有什麼胃口,還有太多事情沒能弄懂,她只想好好將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捋捋清楚。

明明她感覺得出來,有人想要對她不利,但那人不應該是個男人?

想到這裡,魏婉不自覺將目光放在一旁的木竹身上,只可惜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再說過多餘的話,此刻站在那裡更是快要與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的存在。

還有方才離開的姑娘,怎麼看都不知道她們究竟想做什麼,所說是溫太師找來的人,那他們為什麼會口口聲聲說要去找沈暮?

又或者,的確是一個男人將自己擄了去,轉手便將她賣給了眼前這兩人。

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帶來些許疼痛,魏婉下意識抬手扶額,只能暫且將這些放在一邊。

其實除了行動受限,會被人聽到她心中所想,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些魏婉還能接受,剩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