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那我走了。”

說完,魏婉就越過月笙往外走去,在二人擦肩而過之時,魏婉面上笑容才漸漸消失不見。

回到賬中後,惜梅早就將東西收拾整齊,站在原地有些糾結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怪你,我早就想到會瞞不過沈暮。”

“夫人,將軍他真的很擔心你。”

“我知道。”

話音落下,魏婉直接在一旁坐了下來,看著床上已經收拾好的東西,並沒有在這件事上怪罪任何人。

“去將這些東西放在馬車上,我們即刻回京。”

“是。”

惜梅點頭拿上包袱退了出去,魏婉的目光不自覺往四周看去,這段時間他們在這裡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憶,多留在這裡一刻,只會平添一抹傷感。

想到這裡魏婉直接站起身,很快坐在了馬車上,這是沈暮早就備好的,只待她一聲令下,馬車便晃晃悠悠往前走去。

“魏婉,我一定會去京城找你的!”

就在馬車剛往前走了不遠時,馬車外便傳來月笙的聲音。

聽到這話,魏婉直接掀開馬車簾往回看去,“記得照顧好我兒子!”

“那明明是我兒子。”

月笙低下頭看向懷裡的人兒,淚中帶笑的小聲嘟囔了一句,還是隻能看著馬車漸行漸遠。

韓大刀在她身旁,緊緊將她攬進懷中,目光落在他們馬車離開的方向,二人在這裡站了許久。

“阿姐。”

直到身後傳來胡葉的聲音,月笙才擦乾淨面上淚珠。

“你怎麼來了?”

胡葉卻微蹙眉頭往四周看去,他不明白有什麼事能讓大軍一夜之間開拔離開此處。

“他們都離開了,想必短時間裡不會回來了。”

聽著月笙的解釋,胡葉並沒有繼續追問,在他心中,如今胡族的發展才是最重要的,此番有他們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倒是足夠支撐一段時間了。

待馬車走出許久後,魏婉閉上雙眼還是忍不住一聲嘆息,只希望能儘快回到京城,她需要好長一段時間休整。

“金蟾。”

待魏婉調整好心情後,第一件事就是將金蟾叫到她面前。

“夫人,有何吩咐?”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京城之中發生了哪些變故,你都同我講一遍。”

“是。”

金蟾也算敬業,自從魏婉去了南疆後,幻顏司的事情大部分還是她在接手,與幻顏司牽扯最多的就是尋暮坊,自然而然就能從中查探出幾分宮中的動向。

聽著金蟾講出在南疆出事後,幻顏司的生意難免受到幾分打擊,尋暮坊也趁機瘋狂斂財一事,倒是讓魏婉忍不住蹙起眉頭。

她隱隱覺得此事有些不對勁,只是究竟哪裡不對勁,她卻一時也說不出來,只好暫且將此事放在一旁。

就這樣,一路上她與金蟾討論了許多幻顏司的事情,不知不覺倒已經來到京城城門處。

等魏婉透過馬車再度看到這個熟悉的地方,一時間萬般情緒湧上心頭,她揮手讓馬車停了下來。

“夫人可是身體不適?”

見狀惜梅立刻準備上前攙扶,反倒被魏婉搖搖頭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