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落,馬背上那人翻身下馬,徑直走到魏婉面前。

這時魏婉早已經紅了眼眶,她有些埋怨的看著眼前的身影,想要說些什麼,卻也沒有忘記身後之事。

“出了什麼事?”

沈暮一身風塵僕僕,依舊一眼看出魏婉眼中擔憂。

“屋中那人中了毒,尹志遠本已經做好了解藥,但此刻那人雖臉色好了幾分,卻不曾醒來,不知是怎麼回事。”

聽她這麼說,沈暮眸中劃過一抹疑惑,尹志遠的醫術他還是信得過的。

他並未多說什麼,只靜靜牽起魏婉的手,直接走了進去。

感覺到手背上那抹溫暖,魏婉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去,緊隨其後再度來到床畔。

床上之人仍舊緊閉雙眼,一旁的胡人面上滿是著急,若非昨天夜裡尹志遠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恐怕他此刻已經等不下去了。

“不然我們還是等尹志遠過來再說吧。”

魏婉的話音未落,沈暮似乎已經看出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他一手扶住床上之人的後脖頸,手腕微微用力,她便被迫坐起身。

在眾人都未曾反應過來之際,沈暮微蹙眉頭,一掌拍在她的背上。

“你做什麼!”

那胡人看著這一幕,瞪大了雙眼,眸中滿是怒火,似乎不敢相信沈暮做了什麼。

話音剛落,胡人便下意識準備上前趕走這群人,看來他昨天夜裡是信錯了人。

但還沒等他有動作,床上的人先傳來了動靜。

只見沈暮一掌下去,床上的身影便低頭吐了一口血出來。

那抹刺眼的鮮紅,刺激的胡人立刻揪住沈暮的衣領,咬緊牙關只說了一句。

“她若有任何差錯,我要讓你陪葬!”

就在屋裡氣氛陷入尷尬之際,床上再度傳來一陣咳嗽聲,幾人一併看了過去,竟看到她緩緩睜開了雙眼。

見狀胡人也顧不上沈暮了,扭頭就坐在床畔,輕輕扶著她重新躺了回去。

“你感覺如何?還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看著胡人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胡葉在這時來到沈暮面前一個抱拳。

胡人一時激動沒有認出來眼前之人的身份,但他沒有忘,“是他魯莽了,還請沈將軍莫要放在心上。”

聞言沈暮的目光看向眼前有些不同的胡葉,許久後只輕輕撣了撣衣領,就轉身看向魏婉。

“胡葉當上了新胡王,不過應該說他本就該是胡王,當初未能想起的過往,也已經盡數想起。”

“嗯。”

沈暮似乎對於此事並不關心,他隨意的應聲後,目光卻在魏婉的身上未曾離開。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不生氣了?”

聽到這話,魏婉才反應過來,沈暮此番來遲的原因是他去了趟京城,面上笑臉瞬間消失不見。

“我們的事,回去再說。”

看著魏婉這副樣子,沈暮卻笑得一臉寵溺。

床畔,胡人忙活許久後,才反應過來方才若不是沈暮那一掌,恐怕他夫人就算真的解了毒,也會被胸口處的異物給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