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上,最後也沒能商議出什麼有用的法子,最後也只能先叫他們回去。

等眾大臣走後,趙恆直接命人開了一罈子烈酒,自己飲了起來。

“皇上,您這是幹什麼呀,這樣喝下去恐怕是要傷身的。”

一旁的宮女太監看著著急,可卻也沒有法子,只能好言相勸。

趙恆不一會兒就醉了,整個人趴倒在地上,痴痴笑了起來。

“這江山,我李家的江山,眼看就要斷送在我手裡了。”

笑著笑著,他又掉下眼淚來,他一輩子爭強好勝,曾經針對沈暮也是因為不甘心自己永遠不如沈暮,可是如今呢?

“皇上!”

靜安長公主得了訊息,急匆匆趕了過來,瞧見他這幅模樣,又急又惱,“皇上這是做什麼,你是皇帝,倘若連你都這樣頹廢,旁人又該如何?”

“阿姐!”

這一次,趙恆直接甩開了靜安長公主伸過來的手,“放任我去吧,原本我就是這樣沒出息的人不是嗎?”

靜安長公主聽了有些生氣,“誰說你沒出息了,皇帝在我心中永遠是最好的!”

她說的不是假話,更不是為了安慰趙恆,靜安長公主只是想讓他明白,眼前挫折根本算不得什麼。

好不容易將皇帝從地上攙扶起來,靜安長公主輕聲說道:“皇帝,眼下正是個好機會不是嗎,這不是你的失敗,而是上天給你的機會,沈暮鎮壓西南,溫太師卻從中作梗不讓他回京,眼下北境散亂,不正好給了咱們機會?”

其實靜安長公主說的這些趙恆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已經對自己喪失了信心,經過靜安長公主這一番安慰之後,這才好轉起來。

第二天,趙恆已經完全恢復正常,朝堂上,他直接下了旨意,鎮壓西南大軍正式開爸,鎮壓北境。

許多人此事這才鬆了口氣,畢竟倘若北境大軍打到京城對他們誰都沒有好處。

只是溫太師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

“臣以為不妥!”

皇帝早就已經猜想到溫太師一定會從中作梗,也已經想好應對之法。

“有何不妥之處?”

溫太師沉聲說道:“臣以為,鎮國公謀反之事還沒有查清,縱然他可以前往鎮壓北境,卻絕不能貿然好回京!”

趙恆冷笑,“你的意思是,就算沈暮擊退了叛軍,也仍舊不許他回京?”

溫太師沒有說話,可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趙恆直接抬手將桌上的奏摺扔了過去,“我看你真的是昏了頭!”

朝堂之上,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多說話,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溫太師,朕的溫太師,你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沈暮有軍功在手不說,不能回京休整就算了,如今就算立下多大得功勞都不許他回京,你到底想要如何啊!”

溫太師面上不見有絲毫慌亂,“臣也是為了皇上的安危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