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惜筠眉頭一皺,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本宮說你蠢笨,你還不自知。這毛是拔在鐵公雞身上的,在朝官員,有哪個真的願意,平白無故損失那麼多銀兩,尤其是那些命婦們,看似一個個慷慨的很,誰又真的想將自己花大價買來攀比的首飾衣裙,變賣換錢?她這一出,是惹了眾怒了。”

“既然是眾怒,那娘娘為什麼還要……奴婢不明白。”

溫惜筠擱下手中的雀食,勾唇看著宮中擱置的幾十盆荷花:“她做是眾怒,本宮就不一定了。本宮是皇后,無人敢有異議。”

侍女垂頭:“奴婢明白了,皇后娘娘是有威儀在的。”

溫惜筠勾唇:“去將本宮的首飾衣服都蒐羅出來,送往戶部,記住要大張旗鼓的送,還有掂量著拿,別將要緊的都送出去。”

“是,奴婢明白。”

她為首率領宮中女子,都爭相捐款,落在別人口中,才算是一樁美事。

魏婉指揮著,二寶等人,將匾額掛在鋪子上方,旋即遮了紅布,這脂粉鋪子,勝就勝在比對面的尋暮坊大,高!

“夫人,你看這個位置成不成?”二寶站在梯子上,身子搖搖晃晃的去夠那紅綢。

魏婉連忙出聲道:“成了成了,快下來,別受傷了。”

“好嘞。”

二寶下來後,魏婉就命人開始敲鑼打鼓,吸引百姓。

果然,人的本性都是喜歡湊熱鬧的,這鑼鼓一響,周圍的百姓便都聚了過來。

魏婉站在原處,一襲月槿色長袍,外罩了一層白色披風,容貌清秀,杏眼清澈,長髮盤成髻,斜簪了兩支素釵,看起來簡潔素淨,毫無高官婦人的架子。

“諸位百姓,小店今日開張,還請大家來見證一下,一塊湊個熱鬧。”

話音剛落,沈暮和徐天賜,以及夏然,還有昭遠候,侯夫人等都正好趁著下朝的時辰,趕了過來。

“婉兒,你這開張,怎麼也不叫伯母,是不是把伯母當外人了?”

魏婉連忙搖頭道:“伯母,我哪敢啊,我這不是想著做出一番成績,再跟您說嗎?怕到時候做砸了,敗了母親的心血不說,還丟了國公府的顏面。”

“哪有什麼丟不丟人的,便是你做砸了,伯母也來給你撐腰。”

“多謝徐伯母。您來就來,怎麼還帶著伯父和天賜一塊來,這可都是女人家用的玩意兒。”

提到昭遠候,某兩位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常敏睨了那兩人一眼:“男人,也該讓他學學,買什麼東西討老婆歡心,至於天賜,他啊,都這麼大年紀,連個看對眼的女人都沒有,伯母都怕他有龍陽之好。”

徐天賜一個箭步上前捂著常敏的嘴:“娘,你說什麼呢?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這話是能說的話嗎?”

昭遠候一把捏住徐天賜的耳朵,將其拽了回來:“膽子大了,還敢對你娘動手動腳,皮癢了。”

徐天賜捂著耳朵,連連喊痛:“我錯了,我錯了,嫂子不是要開張大吉嗎?這紅綢還沒拉,趕緊拉紅綢啊!別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