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昇平,美酒誘人,尤其是對面還坐了個一直盯著她的帥哥,魏婉想起沈暮那精壯結實的腹肌,臉紅的像蘋果,頓感一陣口乾舌燥,她掩飾性的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

沈暮還以為她是喝了酒有些微醺,看著她通紅的臉頰,眉頭皺了皺擔憂的必劃:“別喝酒,旁邊有茶。”

“咳咳。”魏婉輕咳了兩聲,連忙躲避開眼神,放下酒杯,剝了顆葡萄,若無其事的送入嘴中。

沈暮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徐天賜用胳膊肘捅了捅沈暮:“沈大哥,你給趙恆送了什麼賀禮?”

“送子觀音。”沈暮面不改色,從唇中淡淡的吐出四個字。

徐天賜不以為意:“哦,送子觀音啊……送,送,送什麼?”很快,他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艱難的嚥了口口水,滿面驚詫的注視著沈暮:“沈大哥,你沒搞錯吧?生辰宴你送,送子觀音,你這不是誠心……”

他小心翼翼的往上瞥了一眼,見趙恆面色如常,想來是還不知道有人送了他送子觀音。

“我成婚,他時隔多日,送我十里紅絹,他過生辰,我思及他成婚五年,卻無子嗣,送一座送子觀音,希望他早日能得皇子,難道有什麼問題嗎?”沈暮一本正經的為趙恆考慮。

徐天賜嘴角抽搐,捏了會糕點堵住自己的嘴。

沒什麼問題,聽說過送女人送子觀音的,卻沒聽說過送男人送子觀音的,這不是暗示趙恆是不是那方面有點什麼大病啊?

趙恆垂眸,看向沈暮和徐天賜這一側,他怎麼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一舞畢,李家女兒卸下面紗,含羞帶怯的抬眸凝視著趙恆,那自薦枕蓆的意味不言而喻。

趙恆本就年輕,容貌又如畫中人一般溫潤端正,即便沒有這帝位,也應該有不少女子為之瘋狂,為之傾心。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趙恆看慣了這些歌舞,後宮又並非沒有美人,再加上他本就不貪戀溫柔鄉,對李家女兒的媚眼是半點兒不動容。

“賞。”趙恒大手一揮,李家女兒便知自己沒有俘獲趙恆的芳心,便我見猶憐的退回到自己座位上。

長孫夫人的嘴到底是個閒不住的,譏諷的瞥著李氏:“當年皇后娘娘的驚鴻舞,才是一舞傾城啊!與皇后娘娘相比,李甲姑娘的這支舞,真是平平無奇,沒有看點。”

溫惜筠謙遜一笑:“長孫夫人折煞本宮了,本宮當年不過是隨意一舞,如何能上的了檯面。”

“皇后娘娘的驚鴻舞若是都上不了檯面,那其他人的舞恐怕連出來一現都輪不上。”

李氏面容倉惶,她連皇后的隨意一舞都比不上,今日純屬是出來獻醜了嗎?

“皇兄,嘉寧願為皇兄一舞!”

嘉寧長公主一襲紅衣,張揚似火的從大殿門口跨入,一張圓潤的臉龐滿覆不服之意。

“皇兄,嘉寧來晚了,還請皇兄恕罪!”趙嘉寧話雖是如此說,然語氣中卻沒有半點歉意,她陰鷙的看向坐在底下看戲都魏婉,從鼻間溢位一聲冷哼。

這個賤人,略做裝扮之後,竟然比她還要美上三分!

趙嘉寧咬了咬唇,又看了一眼目光一直注視著魏婉一舉一動的沈暮。

“皇兄,嘉寧願為皇兄一舞,為皇兄恭賀生辰,也算作嘉寧來晚的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