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巴掌下去,不僅把乳母打懵了,還將嘉寧長公主和她自己身後的一眾女子都給打懵了。

那可是長公主的人啊!

趙嘉寧瞠目結舌的瞪著魏婉,氣的伸出食指指著魏婉:“你,你——你竟敢!”

魏婉面不改色,單屈膝跪地道:“臣婦魏婉參見長公主,長公主萬福。”

身後的金蟾,惜梅等人也連忙跪地道:“奴婢參見長公主,長公主萬福。”

畢竟趙嘉寧乃是我朝唯一一個還尚未成婚的長公主,皇上膝下無女,她們多少還是要給趙嘉寧面子。

只有沈丹雪冷著臉,挺直脊背,不屑的別過臉。

“你為何不跪!”

沈丹雪冷嗤一聲:“趙嘉寧,你莫不是忘了,早年個你算計我鬧到了先皇那裡,先皇特許,我見你不用跪。”

她說著,還彎腰將魏婉給拉了起來:“嫂子,不用理她,她就是個神經病。”

魏婉順著沈丹雪的力站起身子,心頭略微沉思,合著這趙嘉寧從小就是不討人喜歡的角色啊!

趙嘉寧這才意識到,眼前站著的這個,比她高,比她瘦,容貌更是比她高上半籌,出落的亭亭玉立的人竟然是沈丹雪!

明明五年前,她還和她一樣,為什麼五年她的變化就如此之大,只有她越長越胖?

“沈丹雪!”

沈丹雪漠著臉:“哼。”

魏婉抬眸看著趙嘉寧,從容不迫的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長公主親臨鎮國公府,真是給臣婦和國公爺,以及郡主送了一份大禮啊!”

趙嘉寧沒工夫跟沈丹雪算賬,咄咄逼人的目光又落在魏婉身上:“你就是沈暮哥哥在外面娶的那個村姑?”

一開口就是挑刺兒的話,魏婉約摸是明白,趙嘉寧是為了找場子來了。

“正是。”她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那風輕雲淡的模樣深深的刺痛了趙嘉寧的眼。

“區區一個窮鄉僻壤的村姑,竟敢也妄想成為國公府的掌家主母,真是可笑!你也不看看鎮國公府是什麼地位,你這樣的人,本公主見得多了,不過就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罷了,以為勾引了沈暮哥哥,你就能牢牢的當國公夫人嗎?”

趙嘉寧提起裙襬,緩緩的走下臺階,字字不堪。

魏婉唇畔忽而綻放出一抹笑意:“長公主說的不錯,臣婦能勾得住國公爺也是臣婦的本事,臣婦能一朝飛上枝頭,也是臣婦的本事,臣婦能不能牢牢的坐在國公府當家主母的位置上,那也是憑臣婦的本事,與長公主何干呢?”

“噗——”金蟾抱著花瓶,聽到這番話,竟是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她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以‘勾引’‘飛上枝頭’這樣的詞來形容自己是憑本事的。

這位國公夫人還真是妙人!

趙嘉寧憋紅了臉:“不要臉的賤人!”

“臣婦聽說京城的豪門貴女,皆端莊大方,談吐文雅,可今日一看,倒也不盡是那回事兒啊!”魏婉慢條斯理的上下打量了兩眼趙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