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覺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到此為止吧!”魏婉勾了勾唇,以掩蓋她內心曾對沈暮有過的波瀾。

沈暮的神情剎那間灰暗了下來,他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魏婉笑著說:“你曾經是靖國公的嫡子,而我只是一個鄉野丫頭,我們原本就是兩條毫無交際點的直線。”

“明明是你非要嫁給我?”沈暮慕然說道。

魏婉臉色一僵,她怎麼忘了這茬了?

“咳咳,那都是年少無知罷了。”魏婉起身,最後道了一句:“不管是蘭陵縣還是小石村,都只是你的暫留之地,你今後會重新回到京城,與你門當戶對,又知書達理,溫婉賢惠的女子多的是,何必因為我一個過客,說出這樣的話,我們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罷了。”

說罷,魏婉直接推開廂房的門,朝外走去。

沈暮坐在椅子上,看著杯子中的茶已涼了個徹底。

他心底陡然而生一股陰鬱,他自然知道她說的門當戶對,溫婉賢淑的女子指的是誰。

徐天賜也讓他問清楚自己的心,她也不停的讓他正視。

可是他告訴她了啊!

他想與她共度一生,門當戶對這些東西很重要嗎?

兀自嘆了口氣,沈暮鬆開握著茶杯的手,也走出了房門。

另一邊,回到了家中的白歸依,腦海中回想著魏婉那彷彿閃著過的身影,手中拿著墨筆,竟不自覺的將魏婉向他伸出右手的身姿給畫了下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家主!”他的貼身小廝,端著新沏好的茶水,走入書房:“家主,你這畫上的女子好生別緻。”

白歸依面色一紅,連忙擱下了筆,道:“文財,我不是說 任何人進我的書房都要敲門嗎?”

文財撇了撇嘴,嘟囔道:“家主,我敲門了的,只是你太認真,沒有聽到罷了。”

白歸依臉色一僵,岔開話題道:“近日,你可去看好了開火鍋店的鋪面?”

“看了。”文財道:“家主,你真的要開火鍋店,在膳食這方面我們白家還沒有涉獵過,而且你今天去跟那個魏老闆談好生意了?”

“嗯。”白歸依將那副畫晾在一邊,又鋪平了一張宣紙,拿起筆寫道:“今與魏婉魏老闆寫下合約,吾取配方,每月所得銀兩,吾得七成,魏老闆得三成,若違此合約,願賠付黃金萬兩。”

文財看著白歸依寫下的話,不由得瞪大眼睛:“家主,三成?你要給她三成,區區一個配方,你就每月給她三成,你平常可是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許了別人三成,難道是那魏老闆比你還精明?”

聞言,白歸依竟輕笑出聲:“不錯,那魏老闆比我還精明。”

“家主,你畫上的這女子,該不是就是那位魏老闆吧?”文財的眼神朝那畫像上瞄了幾眼。

白歸依斜睨了一眼文財:“胡鬧。”

文財支支吾吾的道:“家主,雖然您尚未娶妻,但是我可是聽說,那位魏老闆和蘭陵縣守備,也是如今的江南鹽正使徐天賜有著迷不可告人的關係,而且她還是已經結了親的……”

“結親?”白歸依捕捉到這個詞彙:“你先前怎麼沒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