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的話生生頓住,沈丹雪指著在常青樹上懸掛著的金鑲玉之雕,眼中劃過一抹懷疑:“這雕只有兩隻,一隻流落大漠被邊疆小國截獲,,一隻在鎮國公府,那這隻又是從何而來?鎮國公被查封之後,這些物件,分明都已經收歸國庫了啊!”

她不自覺的攥緊雙手,兩江總督是不可能受皇上御賜的,御賜之物亦不可私自轉賣,那這個雕只能是梁家在京城透過某種關係獲得!

“嫂子,你的意思是說,梁大人並非真是清正廉明?”

魏婉將他錯愕的神色盡收眼底:“你是鎮國公府的嫡女,自然能看得出這些物件的價值,可你覺得,這些物件,皆出現在一個兩江總督的府上,可有些奇怪?當今皇帝提倡廉潔自律,總督府的一切擺置看似簡單風雅,卻足以可見,這其中所耗費的財產之多。”

“這,這其中想必是有什麼誤會的。”沈丹雪遲疑著為梁家辯解。

話音剛落,不願處便傳來一陣女子的嬌笑聲。

“公子啊~你輕點,奴家心口疼著呢!你不心疼,可有的是人心疼!”

“你快來幫奴家揉一揉,前院的那個小賤人,讓她等一會兒也無妨,公子,我新學了一招,還沒給你瞧瞧呢……”

“呵呵呵,咯咯,公子,您別掐奴家的腰啊……”

隱晦不堪的話落入耳中,伴隨著那女子嬌羞浪蕩的喘息聲,沈丹雪的臉頰紅了個徹底。

“嫂子……”

魏婉卻擰眉看去,梁玉恭的院子,怎麼會出現這種聲音?

前院的賤人?

今日來總督府,在前廳被接見的,恐怕只有她們倆人吧?而且公子?這總督府還有誰能被稱作公子?

沈丹雪心中強烈的生出一陣恐懼感,她揪住魏婉的衣袖,近乎哀求的道:“嫂子,我們快回去吧,興許是那個丫鬟和小廝在偷晴,我們撞破了多不好。”

“丹雪,你是在自欺欺人。”

魏婉眼眸陡然轉冷,她轉頭凝視著沈丹雪那張膽怯的臉:“你若真想走,那我們便走。”

沈丹雪心尖一顫,挽著魏婉的手頓了頓,轉過身,欲要踏出腳步。

身後卻再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嬌娘,你不是傳話給本公子心口疼,本公子給你揉一揉不妨事吧?”

那聲音,雖與梁玉恭的一模一樣,可說話的語調和用詞都極盡挑逗之意。

魏婉面無表情,她感受到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在逐漸收緊,身旁的氣息也逐漸粗重起來。

“你不是新學了一招嗎?使出來給本公子瞧瞧!”

沈丹雪深吸一口氣,臉色一寒,鼓起勇氣撒開魏婉的胳膊,轉過身子,直直的衝著聲源處而去。

她堂堂一個鎮國公府的嫡女,豈容旁人這般羞辱!

魏婉眼神流轉,快步跟了過去。

“啪——”沈丹雪使盡力氣,推開了虛掩著的房門,入眼的是,梁玉恭衣衫半褪的坐在軟榻上,而軟榻下跪了一個只著一層薄紗的女子,極盡風情的用手指勾著梁玉恭的下巴,索吻。

巨大的推門聲,讓躺在踏上的梁玉恭閉著眼睛怒吼了一聲:“放肆,不長眼的東西,沒看見本公子在享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