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暮勾了勾唇。

“白老爺子,這是我尋遍整個江南,才找到的這一副水墨丹青圖,就作為給你的賀禮!”一精壯的男子,起身吩咐隨從將一副卷軸開啟,鋪在白老爺子的面前。

白老爺子笑道:“多謝,多謝。”

“白兄,我沒那麼雅緻,只有這琉璃盞,可以算得上是奇物,給你充做賀禮。”

“這狐毛斗篷,十分隔冷,保準白老爺子冬日裡穿上,絲毫不會感到寒冷。”

“這金杆子稱,十分符合白老爺子的經商世家,恭賀白老爺大壽啊!”

魏婉眼巴巴的瞧著在座的客人,一個個的依次起身,給白老爺子賀喜,送上的禮是一件比一件貴氣。

甚至連純金打造的稱都拿了出來,魏婉伸手戳了戳沈暮:“那副墨寶,行不行啊!人家那狐毛大氅,金杆子稱,真的不比這墨寶要強?”

“那都是素物。”沈暮安撫的拍了拍魏婉的手。

這丫頭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副墨寶,即便單是一支筆的用料和傳說都比那些個狐毛大氅要強上許多。

瞧著沈暮這幅淡然處之,穩如泰山,信心滿滿的神色,魏婉不由得懷疑,是這個時代的人都太富有了嗎?

連純金的稱都如此不稀罕了嗎?

到徐天賜時,魏婉擔憂的望過去,生怕自己把他唯一傍身的墨寶都給搶了,他堂堂一個鹽正使,該不會丟人吧?

剛上任,就拿不出什麼好東西,豈不是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徐天賜款款起身,朝白老爺子拱手抱拳道:“在下徐天賜,以一柄摺扇,恭賀白老爺子六十大壽。”

“摺扇?”

底下的眾人開始竊竊私語:“用一柄摺扇,送給白老爺子賀喜,這豈不是太寒酸了。”

“徐天賜,可是江南新上任的鹽正使,抄了溫志成的家,怎麼可能一點好東西都沒有。”

白老爺子雖不介意物品貴重,可到底也是被徐天賜勾起了好奇心,旋即讓小廝去將徐天賜身後隨從手中的錦盒拿了來。

他開啟後,只見裡面是一把用紫檀木做扇骨,用白玉紙做扇面,上面還提了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上善若水。

“好啊,好,好,這柄扇,確實不是俗物。”白老爺子不住的點頭:“早就聽聞,徐大人愛好收集摺扇,果然不是傳聞,這柄‘上善若水’乃是與‘厚德載物’為一對的扇子,徐大人忍痛割愛,老夫實在感激。”

徐天賜微微勾唇,旋即坐回到原位。

眾人看向徐天賜的目光,霎時變了。

這‘上善若水’也是事件唯二的存在,材質用料題字,乃都是一人所為!

魏婉小聲道:“這把扇子,不是之前徐天賜手裡拿的那柄嗎?”

“嗯。也難為他捨得了。”沈暮淡淡的點了點頭。

徐天賜坐下之後,便輪到了梁玉恭。

一襲紅衣豔豔,梁玉恭起身伸手在拍了兩下,掌聲響起之後,四個小廝抬了一塊被紅布蓋著的,亦不知是何的東西。

魏婉不由得嘆道:這氣勢真是拿捏住了。

沈丹雪的眼睛 自打梁玉恭出現之後,便緊緊的落在他身上,片刻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