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徐天賜轉首道:“那我們現在就去。”

溫府。

“徐守備大駕光臨,溫某有失遠迎啊!”溫志成站在徐天賜面前,笑意盈盈的將徐天賜等人迎進溫府。

在看到徐天賜身後的沈暮時,他臉色一頓。

“下官溫志成見過靖國公世子。”

溫志成俯首躬身。

沈暮面色冷淡,虛扶了一把溫志成:“溫大人不必如此,沈某如今已經是一介草民了。”

溫志成站直身子,看著沈暮修長的身影,無不遺憾的說:“當年,下官在京城時,沈公子和徐公子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如今淪落至此,溫某還是覺得遺憾啊!”

沈暮懶得與他虛與委蛇,直接道:“溫大人不必如此。我二人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溫志成將沈暮和徐天賜請到大堂內,吩咐人上最好的茶。

“沈公子但說無妨,能幫得上忙的,下官定然竭盡全力。”

沈暮略微思量了片刻,開口道:“沈某之妻,被人誣陷販賣私鹽,如今被官府的人押入牢獄中。”

聞言,溫志成臉色倏然一變,頗有些為難的說:“販賣私鹽可是重罪啊!”

“我們自然知道是重罪,都說了是誣陷!”徐天賜看不慣溫志成那慢吞吞的性子,快速出言道。

溫志成臉色頓了頓:“沈公子,尊夫人在外可是結了仇怨?”

沈暮微微皺眉,想起方大同與馮辰英,便點點頭:“嗯。”

“這販賣私鹽,暗律當斬,看來是有人要將尊夫人的性命置於死地。”溫志成長嘆了一口氣。

沈暮沉聲道:“沈某便是想請溫大人以鹽正使的身份,為沈某的妻子,查明真相,還她清白。”

溫志成思襯著點了點頭。

“沈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只要尊夫人確實是被誣陷的,那下官定然還她清白。”

沈暮起身,朝溫志成抱拳拱手:“如此,便多謝溫大人了。”

溫志成連忙起身,踱步至沈暮身前,將他的身子扶正。

“萬萬不可,沈公子是貴人,溫某區區一個鹽正使,經受不得。”

“沈某隻是一屆草民,還得多麻煩溫大人了。”沈暮眉頭緊鎖,端的是一副嚴肅冷峻的模樣。

徐天賜坐在椅子上,心中百味交雜的看著沈暮。

他與溫家的某個人可是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若非是迫於無奈,他絕不會和溫家的人再有任何的聯絡。

怪就怪他,只是一城守備而已,管不了這鹽的事情!

“沈公子,溫某會調查清楚,你切放心。”

沈暮點點頭,“那沈某便先回去,溫大人有需要時,派人到縣東來尋我便是。”

“好。”溫志成若有所思的點頭。

出了溫府後,徐天賜偷摸著看了一眼沈暮的臉色,見他神色無異,才放心的鬆了口氣。

“沈大哥,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蘭陵縣走私鹽的渠道。”沈暮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徐天賜皺眉:“這,恐怕不太好找吧!”

沈暮想起,之前魏婉說她做飯費鹽,所以一次性就會買很多。

可尋常商戶根本賣不了那麼多,可是魏婉卻在一家看起來不甚起眼的店鋪中賣到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

他記得魏婉說的是集市上往北二里。

沈暮打定主意,朝著那家賣私鹽的地方而去。

到了以後,那確實是一家極其狹窄的甬道,櫃檯前只佔了個年輕男子打著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