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和男子相視一眼,相繼低下頭。

“我們沒有包庇……”可這一句,卻明顯是底氣不足了!

“放肆,守備和縣令面前,豈容你們胡言亂語!”魏婉突然一聲厲喝,嚇得店小二和男子俱是匍匐在地。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我們確實沒有包庇方老闆和馮秀才,求大人明鑑!”

男子到底是進過牢獄幾次,見過幾次世面,故而迅速的反應過來。

魏婉站在徐天賜身旁,冷厲的眼眸一一掃過男子個店小二的臉,平白讓他們兩個人生出一股壓迫感。

“若你們膽敢有一句期滿,那可是要有牢獄之災,而子嗣也不得入仕從軍。這樣的代價你們付得起嗎?”

古往今來,人們最在乎的,也不過是子嗣罷了!

聽到這句話,店小二的神情明顯有些鬆動。他不比那個無牽無掛的男子,他上有老下有小,總要為自己打算。

店小二張了張嘴,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吟。

隨即,方大同察覺出他的意圖,低著頭,餘光狠狠的瞪了店小二一眼。

店小二臉上浮現出驚懼之色,立馬便又將想說的話咽回到肚子裡。

魏婉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唇角微末的勾起一絲弧度。

轉而朝沈丹雪招了招手,在她耳邊低語幾聲。

沈丹雪瞭然的點點頭,隨即便趁人不注意,跑出了火鍋店。

“守備大人,我方大同在這蘭陵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您剛上任就將我關了十五天,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可是如今,分明是這魏婉下毒害人,你偏要說是我,你倒是拿出證據,你拿不出證據便將我扣押在這兒,算什麼意思,難道這蘭陵縣就沒有王法了嗎?”

方大同突然挺直腰背,不屑一顧的仰頭諷刺徐天賜。

魏婉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為什麼這方大同突然變了個態度?

若不是這小小的蘭陵縣守備的位置壓住了徐天賜的天性,這要是在京都,像方大同這樣挑釁他的人,都得拉倒大理寺鞭笞三十!

徐天賜坐在椅子上,眼含冷光的看著方大同:“本官自會拿出證據,讓你心服口服。”

方大同擰著眉頭:“那就請大人現在就拿出證據,否則請恕草民不能在這裡跪著。若想讓草民在這裡跪著,那也可以,請大人讓魏婉這個下毒的嫌疑犯也下來跪著!以示公平!”

他當初留了一手,三個環節,都是不同的人,就算懷疑,也不能揪出證據讓他們認罪伏法!

就在方大同洋洋得意之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三十左右的婦人。

“民婦牛氏,叩見守備大人,縣令大人。”

徐天賜,側目看了一眼魏婉,見魏婉一副早已知悉,又胸有成竹的模樣,便道:“牛氏?”

“民婦是牛屠戶的媳婦。”

牛屠戶點點頭。

牛氏朝歸位的沈丹雪看了一眼,沈丹雪暗暗的朝她點點頭。

旋即,牛氏便跪在地上徐徐道來:“回稟大人,方大人來我家買牛肉的時候,民婦也在。給魏老闆準備的五斤牛肉在屋子裡面,民婦當時在窗簾之後,故而方老闆沒有看見民婦,民婦在窗簾後縫衣服,一抬頭,竟不巧看見方大人拿著一包灰色的粉末在往牛肉上面撒。”

“你胡說!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方大同猛地站起身子,扭頭衝著牛氏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