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驀然一沉,孫父又喘著氣緩不過來,不停的搖頭擺手。

沈暮眼底浮現出焦慮,伸手抓住孫父的手腕:“到底怎麼了?”

徐天賜上前伸手拽住沈暮:“你別急啊!在我的地盤上,能出什麼事,你讓他緩一緩再說。”

這一刻,徐天賜都分不清沈暮是因為魏婉著急,而是因為沈丹雪著急。

可只有沈暮知道,他心底閃過的第一個人影竟然是魏婉,也許是因為看到了每次出事的時候,她都用她那瘦小的身軀擋在沈丹雪面前吧。

沈暮鬆開了手,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最終還是孫母先流利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

徐天賜一言不發的轉身進了府裡,直接吩咐李子忠,讓他用府裡的馬車將所有食材統統都送到店裡。

沈暮站在原地,臉色陰沉的像暴風雨來臨前烏壓壓的一層黑雲,恐怖如斯。

他突然發現,現在的他連保護妻子妹妹的能力都沒有,一種無力感逐漸蔓延至全身,甚至包圍了他整個心臟。

徐天賜看了一眼沈暮,猜想到他此刻的心情應該不大好,便道:“高達,你去校場,告訴所有人,練兵的專案與昨天不變。”

“是!”

隨後,徐天賜拍了拍沈暮的肩膀:“走吧!咱們今天去店裡,看看誰還敢擅自鬧事!”

路上,孫父還與徐天賜和沈暮說了昨天有個男子從外面拿了塊腐肉誣陷他們的事情。

得知此事,沈暮的臉色不由得越發陰沉。

為什麼沒有人將這件事告訴他?

是覺得沒有必要嗎?

還是在魏婉心中,從來沒有把他當回事兒?

“踏馬的混蛋,竟然趁著我不在,在我的鋪面裡鬧事?幕後主使是誰來著,是那個方大同是吧?上次關了他十五天還嫌不夠多是不是?”

聽完所有十七八,徐天賜的暴脾氣瞬間爆發出來,他罵罵咧咧的拍著沈暮的肩膀,手下的力道是一下比一下重。

而沈暮竟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咬著唇一言不發。

到了店裡以後,沈暮拿著鑰匙將店門給開了,這是魏婉配鑰匙的時候,說什麼現在還是一家人,這鑰匙理應給他一把。

可他握著這把鑰匙,卻始終開心不起來。

徐天賜搬了把椅子坐在店門口,抱著臂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活像一副混世魔王。

魏婉不知道的是,他徐天賜的大名在京都早就是混世魔王的代稱了!

誰敢欺負到他頭上,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李子忠和孫父孫母將食材全部都搬到後廚,沈暮坐在櫃檯裡,低頭思索著,是不是自己為了尋找父親身死的原因,一味的隱藏自己是不是錯了。

正在沉思的時候,之前一直在來店裡吃飯的牛大領著一堆弟兄走到店裡。

徐天賜一看,這人高馬大的,當即就敲響了心中的警鐘,他直接伸出腳攔在壯漢面前:“你混哪兒的,誰讓你來店裡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