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賜臉色鐵青。

他就知道沈暮是個油鹽不進的人!

“那你準備怎麼辦?”

沈暮的眸子如同深淵一般深邃,他的指尖一下一下的叩擊著桌沿,臉色也諱莫如深。

他想靠自己,找到當年的真相。

父親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為國更是盡職盡忠,為民乃盡心盡力,怎麼可能會貽誤軍機,又怎麼可能和外邦勾結?

沈暮想道這裡,眼神越發可怖。

他明白父親的為人,心知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但,當年朝廷剛知道父親貽誤軍機的事情,父親就戰死在這小小的蘭陵縣。

所以即便是父親沒有做過,也死無對證。

而他憑藉著蛛絲馬跡,查到一切都是剛剛好的事情。

這世間哪裡來的那麼多巧合。他當即便感覺,定是有人陷害父親!

呵!

可皇帝被蠱惑,根本不聽他的話,他和沈丹雪才被貶出京城。

為了找尋當年的真相,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地方就是蘭陵縣。

可查了許多日子,仍舊是一無所獲!

沈暮的眼神黯淡了許多,他倒:“安居此處,找尋我父親的死因。”

徐天賜點了點頭,也不再勸阻:“你這身功夫,不參軍倒是可惜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朝廷上下都對靖國府上下的人都有戒備之心,等他們放鬆警惕,我再考慮參軍的事情。”沈暮收起眸底的情緒,淡淡的說。

徐天賜明白沈暮自己有主意,突然想起自己的軍隊還缺一個教頭。

原本都是他親自操練的,可他這不是受了個腿傷給耽擱了,於是對沈暮說:“你現在在家裡也沒事幹,不如幫我一個忙?”

沈暮皺眉:“什麼忙?”

徐天賜咧嘴嘻嘻笑了兩聲,看向沈暮的目光彷彿貓看見老鼠般兩眼放光:“你這身功夫,擱置著,也可惜了,我現在手下有一隊人馬,無人訓練,你幫我去訓訓他們,我給你開工錢!”

沈暮挑眉,就知道徐天賜打的不是什麼好主意:“你就不怕他們得知我的身份,上報給朝廷,朝廷再治我們倆一個私相授受之罪?”

徐天賜臉色一變,誇張的吼道:“他們敢!”

“呵!”沈暮輕笑:“不如這樣,我便以教頭的身份,幫你訓練軍隊,如此可行?”

徐天賜臉上蕩起笑容:“好好好,那自然是極好的,那我就謝過沈大哥了!”

“不必。”沈暮淡淡的說。

他們二人在這邊聊天,魏婉卻在廚房發起了愁。

沈丹雪站在她身後,出聲問道:“嫂子,你是因為我哥認識那個人不開心嗎?”

她以為魏婉是因為,他們二人對她隱瞞身份而不悅。

可魏婉根本就沒那這個當一回事兒,她擺了擺手:“我不開心幹什麼,誰還沒有個三五知己還友。你哥認識守備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認識守備,她就是名副其實的關係戶。

要知道,在現代,關係戶可是所謂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