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魏婉指明一定要一百五十兩,都情不自禁的緊了緊褲腰帶。

要知道來這裡的人,可都是昨晚上受了孫二狗賄賂的人,哪一個手裡不拿著孫二狗一兩二兩的銀子。

若是魏婉真一定要一百五十兩,那到時候該不會再把這銀子給要回去吧?

孫二狗往後退了退,指著桌子上的四十兩銀子:“我就剩這四十兩,你愛要不要,我告訴你,你別得寸進尺!”

“你就這四十兩?”魏婉抱臂而立:“一共一百五十兩,既然已經證明了是你偷的,那我倒要問問,剩下的這一百一十兩你用在何處?可有憑證?”

孫二狗看了一眼裡長,里長的臉色此刻也難看無比。他忍了忍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我就是花了,你管我花到哪裡去。”

魏婉拽住沈暮的胳膊,一同往孫二狗面前走,步步都帶了迫人的威壓。

不是她要拉上沈暮,實在是,若真的把孫二狗這不要臉的玩意兒逼急了,拼了命的跟她動手怎麼辦?

所以還是拉著沈暮的好。

“那我告訴你,你用在了哪裡。我種豆芽的方法是你挨家挨戶的上門去教的吧!順帶還給了每家每戶一兩銀子的封口費。這已經算是分贓了吧?”

孫二狗的眼神不住的往村民那邊看,終於有人站不住了,指著魏婉反駁道:“你少在這裡滿口噴糞,指不定你丟的根本不是一百五十兩!”

“對!你血口噴人,昨個兒我可沒見過孫二狗。”

“你種豆芽的方法那是我們自己摸索出來的,怎麼只准你魏婉能摸出來,就不准我們摸索出來了。”

“……”

魏婉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那可真是湊巧,一夜之間,你們全都摸索會了?一夜之間,孫二狗就丟了一百一十兩?”

“跟你有什麼關係?那就是大家夥兒自己摸索出來的。”馮大娘叉著腰,撇著嘴,尖酸刻薄的說。

見到這種場面,魏婉一陣頭疼。

她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自私,所有村民都沆瀣一氣的來包庇袒護孫二狗也就罷了。

竟然為了一兩銀子,連良心都可以不要。

可笑,可笑至極!

正當場面僵持不下的時候,孫秀兒帶著父母姍姍來遲。

“我們可以作證!”孫秀兒拉著自己爹孃,竄入人群內圍,大聲叫道。

孫父起初還有些猶豫,但看到孫秀兒鼓勵期盼的眼神,一咬牙,沉著氣就站出來說:“我作證,昨天夜裡孫二狗確實拍了各家各戶的門,也來找了我,他給我一兩銀子要把種豆芽的方法交給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讓我與他們一起對抗魏婉。我知道這是喪良心的事,就沒有接受。”

他起初一直躲在家裡,就是怕事情鬧開了,村裡人會排擠他們家。

可如今看見秀兒那期盼的眼神,他也是顧不得了。

他從小教導自己的孩子做人要正直,斷然不能在這種時候,做了縮頭烏龜。

在場的人都意外的看著孫秀兒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