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冷笑,這馮家大娘到哪都是陰魂不散。

見魏婉毫無反應,馮家大娘朝著魏婉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自己男人不行,就出去勾引別的男人,這十里八屯的,也就那一個賤婦能做得出來。”

因著魏婉拿回了那二兩銀子,又在里長那告了他們一狀。

馮大娘的嘴像淬了毒一般,出口盡是汙言碎語。

她故意坐在魏婉身旁,將浸了水的衣服放在平滑的石板上,輪起棒槌就砸,邊砸邊罵。

周圍的女子們也知道馮家大娘是個不好相與的,都沒再出聲。

魏婉抬頭,嘴角微微上揚,不輕不淡的說:“我男人不喜歡我故而不碰我,不像馮大娘的兒子,是真的不行。”

“你個不知廉恥的娘們兒!”馮大娘撂下棒槌,唾沫星子滿天飛。

魏婉一陣噁心:“孫二狗是你教唆來的,馮大娘,你別怪我沒提醒你,人在做,天在看。”

“呸!是我教唆的又咋樣兒,你魏婉就活該,破爛玩意兒。”馮大娘也不否認,叉著腰罵道。

魏婉收了衣服,拿起盆和棒槌,貼著馮大娘的衣服走。

她埋在水中的腳略微晃悠了一下,馮大娘石板下的石頭便鬆動了許多。

魏婉邁著步子上岸:“馮大娘,你兒子那德行,一輩子都考不上功名,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這話捏住了馮大娘的命脈,她一急,便要上岸,誰知她身軀太笨拙,石板下本就鬆動的石頭被她順勢踢了一下。

石板便順著河流整個側翻了一下,石板上的衣服也順著河流朝下游流了去。

“馮家大娘,你的衣服!”

馮大娘扭頭,見自己剛買的花上衣已經快不見蹤影,急匆匆的淌著水去追。

魏婉站在岸邊,微微勾唇,眼底冷光乍現,渾身的氣勢都與之前不同。

四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這期間,魏婉隔三差五的便往鍋裡添水,時刻讓豆芽保持溼潤的狀態。

添水之多,都快讓沈暮和沈丹雪懷疑,魏婉是要將這豆芽給淹死。

“嫂子,這真的能種出你說的豆芽嗎?”沈丹雪站在魏婉身旁,眼神不住的往鍋上瞟。

魏婉自信滿滿的拍了拍沈丹雪的肩膀:“放心,相信我。”

說罷,她摩拳擦掌,閉眼深呼吸,又在內心祈禱了一會兒,才將鍋蓋給拿開。

“哇!”沈丹雪睜大眼睛:“這白白綠綠的都是什麼啊?”

沈暮聽到沈丹雪的驚呼聲,也從屋內踱步出來。

魏婉拿了個器皿,將培育成功的豆芽都採摘出來。

沈丹雪眨巴著眼睛,小心翼翼的捏了一個:“嫂子,這能吃嗎?”

魏婉拿了一個放入嘴裡:“自然能。”

沈丹雪也學著她的樣子,待剛培育成功的豆芽的馨香在口中肆溢時,她才知道,原來魏婉並不是百無一用。

沈暮瞧見那稀奇的東西,故意咳了兩聲:“這東西能賣多少錢?”

魏婉轉頭看他,挑了挑眉:“你不是覺得荒謬嗎?”

沈暮別過眼,沉著臉道:“這世間還有沈某未見之物,是沈某孤陋寡聞了。”

魏婉懶得搭理他,將豆芽採摘乾淨後,拿了一半的豆芽裝進乾淨的桶中:“丹雪,我現在就去縣上賣豆芽,你跟你哥在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