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楊府的西廂。

裡面有五個人正在喝酒吃肉,大公子楊石嚷道:“楊豐那個廢物,早就該死了!平時教什麼都不會,十七歲了,連個基本功都練不紮實,還想娶城南柳家的女兒柳英,真是作死!”

一僕人問:“大公子,現在你弟弟楊豐死了,你不但可以代弟迎娶柳英,以後還可以獨掌楊家,真是了不起。”

另一僕人附和道:“大公子,你這殺弟一招用得妙,用得絕,省去好多麻煩,佩服!”

露出笑容,楊石舉杯與四僕共飲,說道:“如果不是王家和李家的支援,我壓根也不敢這麼做,這回王成、李陽和我一起動手,才讓我吃了定心丸。”

“我們說好了,我負責殺死弟弟楊豐,你們四個負責殺死楊豐的母親和舅舅,如果事成,一千兩白銀,如果事不成,你們全部要到那口井裡陪葬。”

四僕點頭,一人說道:“大公子,殺人越貨是我們四人的老本行,這次假裝入府充當僕役,也是方便下手,你不要看我們身穿僕人服,就把我們的真實身份給忘了吧!”

“我們可是獅陀四怪,搶劫殺人從不含糊!”

“好……今晚就看你們的,我在這兒等你們的好訊息。”掃視眼前四人,楊石微笑道。

滿口痛飲,放下手中的酒杯,獅陀四怪提著刀斧戟矛,殺氣騰騰地走出廂房,準備去殺楊豐的母親和舅舅。

西廂房外的院子。

“啊”的一聲慘叫,其中一怪的左眼中招,鮮血噴濺。

“什麼人,竟然敢偷襲?”

“你們四僕對主子不忠,對人不善,今天想收昧心錢,做昧心事,天理難容。”一個少年的聲音從半空隱約傳來,冷颼颼的。

“關你什麼事,我們殺人越貨幹習慣了,就靠這夥計生活,如果你看不慣,就現身與我們明刀明槍地較量,不要使這等下流手段。”

“哼……對付下流人,自然要使下流手段,上流手段,你們這四個小丑配嗎?再說,你們四個殺人越貨,雙手粘滿鮮血,今天也該遭遭報應啦!”少年的聲音說到這兒,只聽另一怪發出慘叫。

“啊”的一聲,那怪的左眼中招,鮮血噴濺,痛得地下打滾。

“好傢伙,你到底是什麼人,要怎麼做才能放過我們,今天遇到高人,當我們四怪倒黴,還請高人手下留情!”

“你們何嘗放過向你們求饒的無辜百姓,惡貫滿盈,血債血償!”少年的聲音說到這兒,只見兩道白影,一起射中剩下兩怪的左眼。

四怪駭然,匆忙跑進西廂房,向大公子楊石求救。

“大公子,你弟弟楊豐化作厲鬼索命來啦!”

“什麼?”

拍案而起,楊石怒道,靠近獅陀四怪,登時大駭,只見他們四人的左眼全部眼珠爆裂,從眼框中掉出來,鮮血流淌面部、脖子、衣服和褲子上,樣子顯得格外嚇人。

“你們四個,這是怎麼回事?”

“大公子,這都是你弟弟楊豐的冤魂乾的!”

“你們怎麼知道是楊豐?”

“他雖然沒有露面,可是聲音聽得出來,除了幾分孤寂悲涼,其他的都是你弟弟楊豐的聲音,沒錯!”

“我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再說,我弟弟楊豐生前是一個沒有武功,而且膽小懦弱的人,怎麼可能變成厲鬼,就算變成厲鬼,又能有多厲害?”

“好厲害,我們四個捱打,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你看你是不是先找大夫幫我們看看,先把我們的眼睛治好再說?”

“廢物……你們一件事還沒有幹成,竟然就弄成這樣,留你們還有什麼用?”楊石一怒,抽劍揮動,身形幾個晃動。

刷刷刷的幾下,這獅陀四怪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全部倒地,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