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妤剛下去的時候,不少人都看著她,也能夠感受到她身上透露出來的冷意,都不敢上前去說一些恭維的話。

雲綰妤走到休息區的時候,便看見了雲帆一臉落寞的看著比試臺上,看樣子很渴望比試,對於雲帆這個人她並不討厭。

現在想著既然要整理大長老他們,便必定要在雲家培養一些自己的人,不然若是有一天她出去了,留雲榮成一人在這裡也不放心。

“想比試?”雲綰妤看著他的目光一直看著比試臺上,良久之後,才說出一句話來。

“想變強。”雲帆看著比試臺上正在比試的慕容謙和徐諾,淡淡的說了一句。

雲綰妤看的出雲帆的渴望,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多少接觸,但是也知道雲帆很努力,生為旁系子弟修為能夠達到這種地步,除了和自己的天賦脫不了干係,那麼剩下的就是努力。

“那麼就變強吧。”雲綰妤也望向了比試臺,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雲帆這才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她“你有事嗎?”

“跟著我如何?”雲綰妤看了看他,一臉認真地說道,雖然她看上去年紀比雲帆小上兩歲,一般很難讓人信服,可是雲帆看著她,身上透露出來的氣質都無一不讓人信服。

“跟著你?”雲帆眼裡帶著疑惑地看著她,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雲家的情況,想必你也清楚吧。”雲綰妤此刻抬步走到了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去,神情淡漠的說道。

“你想說什麼?”雲帆自然知道雲家的內部關係,表面上看上去一片祥和,但是實際上已經開始拉幫結派了,基本上已經形成了兩派了。

一派是站在大長老那邊的,另一派是站在雲榮成這邊的,當然還有一些人保持中立,而這一部分的人,都會試著拉攏。

而云帆就是保持中立的人,他既沒有站隊大長老那邊,也沒有站隊家主那邊,對於雲家發生的事情,他選擇做一個什麼都不理會的人。

本來他的修為很不錯,天賦也很好,但是因為他一直保持著中立的位置,所以這些物資註定不會落在他的頭上。

他基本上都是靠自己走到這一步來的,但凡他找上其中一方,自然是不會如此的。

“我想讓你站在爺爺這邊,我這邊。”雲綰妤也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反正她現在所處的位置,就只有她和雲帆,其他距離遠一點的人都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比試臺上。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結果嗎?何必再問呢?”雲帆只想要修煉,根本就不想捲進這場戰爭裡,現在也直言拒絕了。

雲綰妤自然也明白了他話裡拒絕的意思,不過她並沒有生氣也沒有著急,還是一副十分淡然的樣子“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畢竟你沒得選。”

“你又怎知我沒得選?”雲帆聽見她的話,不由皺起了眉頭,隨機便開口說道。

“我爺爺這邊我也不多加評論,就說說大長老,你覺得他拉不過去的人往往都會以什麼方式處理?”雲綰妤說到大長老的時候,眼裡一片冷意,甚至還覺得自己剛才對付雲妍曦下手都算是輕了。

“有不少中立的長老,他不敢造次的。”雲帆想了想,沉默了一會,這才開口說話。

“對啊,你也說了,那是長老,除了長老以外,什麼人他動不了啊?更別說是家族年輕一代的子弟,他只要想動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雲綰妤也不著急,反正自己暫時也不會離開迷霧國的。

雲帆聽完她的話仔細的想了想,認為她說的對,自己在雲家只是一個旁系子弟,就算是死了,上位者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那種。

他若是想要活命的話,只能選擇,就和雲綰妤說的一樣,他沒得選擇,只能在這裡做一個選擇。

“我也不會逼你,你若是真的不喜,我亦不會勉強。”雲綰妤現在說了這麼多話,也不想再繼續了,到底孰輕孰重,想必他自己掂量的住。

雲帆也是一個聰明人,自然不需要她在提點提點,雲綰妤則是坐在一旁開始打坐恢復了。

畢竟她剛才身上收了傷勢,雖然皮肉傷已經經過服用丹藥治癒了,但是體內的內傷,需要打坐調息。

雲綰妤沒有再理會一旁的雲帆了,而是開始修復身體內的傷勢,尤其是被聲波襲擊的時候造成的傷勢。

而云帆此時眼裡一片沉思,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他先是看了看比試臺上比試的二人,又看了看正坐在高坐上的雲榮成以及身後的大長老,似乎是在做什麼抉擇。

而大長老此時陰沉著一張臉,再看見自己孫女輸掉比試之後,他已經笑不出來了,他臉色也很難看,他先是對著旁邊的二長老說了一句“二長老,麻煩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妍曦!”

對於二長老他向來客氣,誰都不敢得罪一名煉丹師,他也不敢,不但不能得罪還要以禮相待。

二長老也沒有站隊,一直以來都是保持著中立的位置,對於二長老,他也不會強逼他站隊。

“好。”畢竟雲妍曦也是雲家的人,他身為雲家的二長老,救治人自然是義不容辭的,在聽見大長老的話後,他沒有猶豫的同意了。

雲妍曦現在已經被抬到了休息區最裡面的位置上,哪裡空間比較大,人也比較少,適合傷重的人在那裡治療調息。

大長老此時過來的時候,正好路過雲綰妤這邊,他低頭看見她在一旁打坐,氣不打一處來,他真想要一掌拍下去,但是卻不行,這一掌拍下去了,恐怕會引起不少長老的不滿。

畢竟現在雲家唯一一個沒有被淘汰的人就是雲綰妤了,他若是這個時候動手了,恐怕以後都別想再得到他們的支援,畢竟雲家的利益大於一切。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雲綰妤,這才不甘心地離去了,若是在留在這裡,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出手,那麼他所以計劃的一切全部都會化為泡影,他不能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