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黑丫頭求著自己帶上她進山,更何況聽剛才她說的話,她是在山腳下長大的,應該也能自己 照顧好自己。這次帶上她去,她定然不會空手而歸,現在和她談條件,也算剛剛好。

她答應最好,自己能落下一半東西;如果不答應也沒有損失,反正剛開始自己也是打算一個人去的。

就這樣,兩個人各打各的小算盤,都默默的等著不開口。

最後還時秦穀雨懶的再浪費時間了,說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就不怕我拒絕了你的提議,但還是要跟著你一起去嗎?”

看到秦穀雨開口,莊小山也悄悄鬆了鬆挺的僵硬的後背,故作淡定的回覆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只不過,我從小在這靈泉村長大,四周圍的路我都熟悉,你是個外來戶,你肯定走的沒有我快,我用不了多久就把你甩一邊了,想要跟上我蹭路,也得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本事。”

得意的語氣就這麼不加掩飾的從言語中流露出來,秦穀雨心裡想,這大概就是現代人不斷叫囂的“少年感”了吧。

秦穀雨記得從前她在一本《少年》的書中看到過“少年就是少年,他們看春風不喜,看夏蟬不煩,看秋風不悲,看冬雪不嘆,看滿身富貴懶察覺,看不公不允敢面對,只因他們是少年。”

當時就很喜歡這句話,現在看來,莊小山這種率性的,自在的,不受約束和影響的狀態就是對於少年感最好的解釋了吧。

莊小山覺得眼前這個黑丫頭不說話,只盯著自己笑,是什麼意思?

偷偷瞅瞅她在太陽下邊也有影子,應該也不是什麼山精鬼怪,就又放下了驟然提起的心,等著黑丫頭給自己個答覆。

“喂,你到底是答不答應啊,別站在路上浪費我的時間好嗎?我可急著走呢。”莊小山這話完全是內心所想,奶奶早上喝了點水又睡著了,大個兒和弟弟小泉還沒吃早飯,自己趕緊去山裡找找,有什麼吃的,還等著拿回去養家餬口呢。

“再不說話,就當你不答應,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回去,收拾好東西就帶著你家裡人走吧,出門左拐,沿著這個方向就返回去了,慢走不送。”莊小山就像是豌豆射手一樣咚咚咚說了一頓,終於邁開了步子。

“哎哎哎,你別急呀 ,我也沒有我不答應,你總得給我點思考的時間吧。”秦穀雨見著小破孩兒 一點耐性都沒有,急著就要走,她趕緊出聲。

“我今天能沾你們的光,跟著上趟山,確實不容易,要說讓我恬著臉硬跟著你去,如果是你提條件之前,我還能做到。但是你都把話說的明明白白的了,我再什麼也不說的跟著去,我也確實是丟不起那人。”

秦穀雨也是,先表明態度。

“只不過,我們家三口人 ,吃的喝的也都不多了,要不然我也不想著去山裡碰碰運氣。至於之前說的什麼安慰一下思鄉的心情,這個相信你們壓根兒也沒信。我就是單純地想去找點吃的。”

“你說的條件,我剛剛也考慮了一下 ,我也不打太極,”秦穀雨清清嗓子,“分你一半,我不能答應,但是說分你一些,我還是可以也願意做到的。”

“一些是多少?”莊小山也是一針見血,直接抓住要害。

“這個我現在不能確定,畢竟就像你說的,我也不熟悉這片土地,裡邊到底有什麼,我也不確定。得到時候再看,我之能保證,只要我有所收穫,就一定會給你分一部分。”秦穀雨也不好把話說的太滿,現在這種說法,也算是進可攻退可守。

“嗯——”莊小山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