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秦穀雨一錘定音,跟著莊小山一起下定了決心。

“這聲音好像是從西南面傳過來的。”莊小山把手曲成扇形放在耳朵旁邊,用心聽了一會兒說道。

秦穀雨還是一樣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但是她大概也知道聲音就是從莊小山指的方向傳過來的。

“那邊的樹林比較密集,你一會兒小心點,最好還是把你的匕首拿出來吧。”莊小山剛才採蘑菇的時候就看了到了秦穀雨手裡的那把樸實無華但是又鋒利無比的匕首,估計是要回程了,應該是裝了起來,莊小山處於同伴之間的關心,還是沒忘了再提醒一下她。

“知道了,你也是,小心點。”秦穀雨確實因為這一路趕路比較順利,回程的時候就把東西都收了起來,現在已經打算要再去探險了,自然還是應該拿出來的。

秦穀雨從旅行包側面的口袋裡取出匕首,緊緊的握在手中。

而莊小山則依然像個男子漢一般走在前邊。

秦穀雨和莊小山就這樣向著西南方走了一百多步,樹林越發茂密,可是潺潺的流水聲也越發清晰。他們倆心中都是一喜,同時加快了腳步。

可惜再往前走除了高大的樹木還有雜亂的野草和低矮的灌木叢,不斷的阻礙著他們前進的步伐。

不過,面對兩個對找到水源有著極度渴望的人來說,這些草木根本就無法對他們造成致命的威脅,反而從某種程度上更磨鍊了她們戰勝困難的堅強意志。

秦穀雨用手中的匕首砍斫著一些細軟的樹枝和野草,而莊小山的柴刀在這種時刻就變成了睥睨一切的王者,只要不對上身旁的大樹,剩下的都能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簡直所向披靡。

跟在莊小山身後的秦穀雨看著他在前邊披荊斬棘,要不是自己心裡年齡早就是個老阿姨早就像個小姑娘似的變成兩隻星星眼了。

當然,專注於開路的莊小山根本分不出心來猜測後邊這個黑丫頭的所思所想,他現在一心只想向前,向前,向前!

經過兩個人的共同努力,他們終於開闢出了一條窄窄的極限版•羊腸•小道,兩個人一前一後踩著砍落下來的樹枝向著樹林深處走去。

就在他們結束了不知道第幾次的與灌木叢的“搏鬥”之後,秦穀雨和莊小山終於清晰的聽到了流水響徹在耳邊的聲音。

兩人迫不及待的邁過最後一簇攔路的小樹叢,一個像是尋常人家客廳般大小水潭就這樣映入眼簾。

“哇,真的有水!”秦穀雨和莊小山異口同聲的發出驚歎。

“這裡的水可真清啊!”感嘆之餘莊小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家裡水缸中存下的那些水來,因為時間已經太久了,根本就沒有了作為井水應有的清澈,涼爽。要不是不喝水實在過不下去,莊小山是一點都不想留著那些水了。

旁邊的秦穀雨的想法也和他差不多,昨天從莊小山手裡換回了半囊的水,回去以後,又找了乾淨的手帕出來,和丫頭兩個人配合著把囊裡的水又過濾了三遍。

雖說多少浪費了一些,但好歹能把一些看得見的雜質過濾掉,也算是為了喝一口相對乾淨的水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就是可惜,沒有帶個水桶過來,再不濟,帶個水囊也好啊。”莊小山高興了一會兒就開始懊悔的捶胸頓足。

為了能打些水回去,莊小山開始四處翻看,然而除了一些樹葉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莊小山無力的癱在地上,看著還在潺潺流動的水流氣的只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