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姆立刻就停下了腳步,轉過頭關切的看著周世源:

“爹,你喉嚨不舒服?我有糖,你要不要?”

秦谷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妲姆啊妲姆,你怕是出門兒帶了個備用腦子吧?

你都看不出來周叔叔時專門咳嗽給你聽的嗎?你覺得他就是為了一顆糖嗎?

周世源只想撬開自家閨女的腦子,看看到底缺了哪根弦兒,怎麼就會聽不出來自己咳嗽是因為不想讓她肆意妄為呢?!

“爹,你說話呀,要不我回家找娘過來?”妲姆見她爹還不說話,直接搬出了她孃親日果。

秦穀雨覺得周叔叔的臉刺客都已經是豬肝色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妲姆氣的。

想著妲姆是因為看到自己才這麼沒眼色,秦穀雨感激小聲提醒:“不是要糖,應該是有話要對你說。”

“是嗎?”妲姆有點不相信,但是想著秦穀雨一向靠譜,這才往她爹跟前走了兩步。

“爹,您有什麼吩咐?”

不問還好,一問,周世源的尷尬終於有了發洩的渠道。

“去,繞著演武場跑五圈兒,想想訓練守則裡是怎麼寫的!”說著,又指向旁邊看熱鬧的幾個大小不一的男孩子,“你們也是一樣,去!”

話音剛落,演武場上一片哀嚎。

沒得辦法,幾個小傢伙兒只能排成一列老老實實的圍著演武場跑了五圈兒。

好在都是年輕人,而且在正式訓練之前都需要熱身,這五圈兒就當時活動筋骨了。

“再活動活動腿腳,一百個數兒之後開始今天的射箭練習。”周世源手背在身後,大聲吩咐道。

妲姆倒是沒嫌棄她爹罰她,經過她爹身邊的時候還淘氣的吐了吐舌頭,秦穀雨看見了也沒敢笑出聲,怕再給妲姆惹來一頓罰。

“現在我們再來複習一遍射擊要領。”從秦穀雨的視角看過去,演武場上的周叔叔應該才是他真正的樣子:目光炯炯,孔武有力,嚴肅認真,標準的軍人風範。

而在這樣的師父帶領下的幾個頑皮少年,也全然沒有了剛剛嘻嘻哈哈、吊兒郎當的樣子。

包括妲姆在內,視線全部集中在了周叔叔的臉上,專注的聽著講解,不帶半點遊離。

“……左肩對準目標靶位,左手持弓,兩腳開立,與肩同寬,身體的重量要落到雙腳之上,牢牢抓住地面,同時,身體不要後仰,要微微前傾。”

這應該是站姿,秦穀雨忍不住也隨著周叔叔的講解,調整了自己的站姿。

“把箭搭在箭臺上,單色主羽毛向著自己,箭尾槽扣在弓弦箭扣上。”周世源在知道兩儀樓孩子的同時,看到場邊的小姑娘好像也在全神貫注的聽著,就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搭箭。”

“現在準備預拉,舉弓時左臂下沉,肘內旋,用左手虎口推弓,固定,以左肩推右肩拉的力將弓拉開,並繼續拉至右手“虎口”靠位下頜,同時將眼,準星和靶上的瞄點連成一線,瞄準後右肩繼續加力同時扣弦的右手三指迅速張開,射!”

“砰砰砰——”幾聲連續的悶響,少年們的箭依次射向不遠的處的標靶。有歡呼雀躍正中靶心的,也有垂頭喪氣失之交臂的,總之大家都完成了今天的第一次射擊訓練。

秦穀雨手上雖然沒有弓箭,但是也跟著大家空溜了一圈,算是小小的參與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