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也火了,指著秦穀雨鼻子開始數落:“你說,堅持,堅持,堅持!你讓一個小狼崽子堅持?你怎麼不讓太陽堅持堅持別下山呢?”

秦穀雨被懟得啞口無言,她怎麼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之前拴著的繩子呢?”在秦穀雨生活的現代社會,遛狗不拴繩,這是犯法的事情,而且拴好了繩子,對人都狗都有好處,起碼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找不到小崽子的情況。

“嗬,給你脖子上拴根兒繩子,你能舒服得了?”丫頭現在乾脆不說小狼崽子了,直接說起了秦穀雨。

秦穀雨有心懟回去,但是又覺得自己確實沒有道理。

“你們兩個別吵了,都怪我,怪我。”秦娘看到秦穀雨和丫頭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連眼淚都顧不得流了,站在她們兩個身邊,左右為難,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樣做才能讓兩個小丫頭平靜下來。

“娘!”秦穀雨把已經堵到嗓子眼兒的抱怨狠狠地嚥了下去,終究只是語氣略重的喊了一聲“娘”。

秦娘被秦穀雨一喊,沒敢再說話。

“切!”丫頭冷哼一聲,就那樣看著秦穀雨。

秦穀雨瞟了丫頭一眼,到底沒有再爭吵下去。

眼下她們已經追出了好遠的路了,但是卻連小狼崽子的影子都麼有看到,而且看著這路越來越偏僻,都沒有什麼行人的痕跡,更重要的是三個人都走到了丘陵的腳下,基本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

人們常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有個毛線的路?

秦穀雨氣的想爆粗口,可是又覺得爆了也沒有用,一口惡氣上不上下不下的,憋在了心裡,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正好也就出現了剛才的那一幕。

身後跟著秦娘和丫頭,罵又不能罵,打又不能打,不能生她們的氣,就只能生自己的氣。

秦穀雨蹲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眼前的地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面前的土地洇溼了。

讓丫頭看來,這樣的秦穀雨還不如張牙舞爪的和自己吵架的秦穀雨好理解,現在她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掉眼淚,自己渾身都不不舒服,恨不得把她揪起來,和自己大吵一架才好。

“小魚,小魚,是孃的錯,娘不該弄丟團團。”自從秦穀雨不說話了,秦娘就翻來覆去的就是這一句話,聽得丫頭更難過了。

“喂,秦小魚,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兒?!”本意是,激發一下秦穀雨的鬥志,可是丫頭這一張口就跑偏了。

“我不是,誰愛是誰是!”秦穀雨頭都沒抬,懟了回去。

丫頭被懟的愣住了,自己也不是個爺們兒,甚至她們仨都不是爺們兒。瞧自己這張破嘴,問的什麼破問題。

“好好好,都不是爺們兒。”呸!丫頭暗暗催了一口唾沫,還是換句話說吧。

“別管什麼爺們兒不爺們兒的事情了,先想想辦法吧,現在天氣雖然熱,但好歹還亮著,往回去,應該也可以的,總的動起來不是?”到底是四處流浪過的人,比秦穀雨種種沒有遭受過社會多少毒打的人的抗打擊能力要強得多。

“小崽子找不到,咱們也盡力,人總比那小崽子重要。還是先顧咱們吧。”丫頭對於小狼崽子可沒有秦娘和秦穀雨的感情基礎,要它說丟了也好,省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