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看不出來嗎?你們在幹什麼?我這就剩下三個人了,本來一關一個剛好夠,可現在只剩下三個了,一次消耗了四個,只剩下三個了,我說,少年,你得盡力想想!別浪費我的人啊!“,順風耳扯著嗓子在對面大喊。

易生無動於衷,冷淡的回應:“再扔一個!”

“嗯?嗯哼?”,順風耳詫異的一整張臉上,兩個眼睛一個嘴巴都歪了,“少年你知道你做說什麼嗎!你他媽的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順風耳薅住一個男人的頭髮,拖倒在地,指著男人的驚恐的臉說:

“少年啊!你他媽仔細看看!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他也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孩子!上有老,下有小!對不對!你怎麼就能那麼輕易地說,再扔一個!有點同情心吧!老爺子!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無價的!咋們還是好好想想,認真想一想好不好!”

“你他媽的說得跟真的似的。”,寧川道。

他拍了一巴掌易生的後腦勺,問:“有眉目了嗎?沒有就不要故意讓他殺人!”

易生無奈的瞥了寧川,被看穿了,其實已經有一點想法了,他就是單純的想讓順風耳多消耗一點“炮灰”,這樣,能限制順風耳。

“有一點,但是我可以說嘛?”

寧川:“說吧,別那麼變態啊!”

“好”,易生點點頭,“他們四個都死了,死於一種同樣的殺人條件,從這個角度去思考,也就是他們四個人應該是做了同一件被殺的事情!”

“是這個道理,小子你繼續說!”,順風耳的尖利刻薄的聲音從二十米開外慢慢流淌了過來。

易生:“在前兩個走路的人死前,我很仔細的觀察過,他們沒有什麼特殊的相同的動作,那個時候我還以為,走路就是馬路鬼的殺人條件。可是緊接著,那傢伙又扔了兩個人過來,同樣也死了。此時,我的兩個假設,也就是走路和觸碰,全部失敗了。”

順風耳不耐煩打斷:“你說了一大堆!有屁用!這些鬼的殺人條件,你到底想出來了沒有!”

“有!我有個想法,但是……”,易生故意中斷。

“但是什麼?”,順風耳問。

“但是還需要一個炮灰來驗證!”

“我當是什麼事呢?”,順風耳嬉笑著,“小夥子是不是不好意思開口啊!沒事的,以後哥哥罩著你,哥哥的炮灰,就是你的炮灰。”

話罷,順風耳伸手要拽一個人往前推,那人淚流滿面的狂叫一聲,忽然抽出一把尖刀刺向順風耳的胸口。

寧川看著這一刀就要刺中了,那人卻抽搐了兩下,跪在地上嘔吐。

這是什麼手段。

聲波?可是我為什麼沒聽到聲音?

而且,聲音可以讓人成那個樣子嗎?

眼看著那人喘氣越來越粗,甚至吐出一塊碎肉和一大口血,讓人不由得擔心他下一秒就會死,順風耳在旁邊連罵帶打,看樣子要活生生打死才肯罷休。

寧川一聲大吼制止了這個混亂的場面:“等等!別打了!你打死他一個,就要浪費更多的時間和機會!”

順風耳冷笑著:“明白了,別擔心。”

他故意踩著地上嘔吐那人的手掌,讓他哀嚎。

寧川看地上那人已經沒了什麼力氣,嘴張的也不大,但是聲音洪亮又悠長,好像嘴上裝了個擴音器。

這多半是順風耳在用他的能力。

以殺人,折磨人為樂趣。

亦或者.........

他只是故意在嚇唬人。

“對了!所有的死亡方式,都和鬼的殺人條件有關係對吧!比如說吊死,殺人條件就是雙腳同時離開地面,還有爆頭而死,殺人條件是回頭!而馬路鬼每次殺人的方式是撕裂!而在前四個人死的時候,他們沒有做出任何特殊動作,卻還是死了,這說明馬路鬼的殺人條件,是我們現在當下,無時無刻不在進行的一種動作!撕裂和人類的哪一種日常行為有關呢?”

易生左手成拳,右手為掌,茅塞頓開的擊掌,自言自語的說。

這時,絡腮鬍悄悄地靠過來,一個勁的往寧川身上擠,寧川想起來這個這個傢伙目前取向不明,頓時心中惡寒,一腳踹開。

“想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