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正雄把蘋果芯交給了二兒子。在石原秀樹起身去丟蘋果芯之前,還不忘記先抽了幾張紙交到老爸的手上去擦嘴和擦手。

等到老爸把用過的紙也一併交到了自己的手上之後,是才去扔手上的垃圾。他扔完了垃圾,繼而去洗了手。

石原正雄等到他去而復返,不急不慢的繼續話題道:“日本的社會最低保障,理論上每個家庭可以領取從6萬6千日元到18萬日元不等的救濟金,但實際上非常難以普及。

日本低保的生活保護率幾乎為發達國家當中倒數第一,僅為15%左右,也就是隻能覆蓋貧困人群的約15%左右。

這當中還有一個執行上面的潛規則。在日本,最具有可能效能夠拿到這樣一個救濟金的人群,首先是男人遠遠地勝過女人。

其次,實實在在地本地人要遠遠地勝過外來者。最後,有過交稅記錄,有過醫保和社保等等的中產階級,乃至以上階級要遠遠地勝過非中產階級以下。

符合了這樣三條,才會比較順利的拿到這樣一個來自政府的救濟金。否則,就會真正的切身體會到什麼叫做事兒難辦,話難聽,臉難看。

負責日本社會保障申請的福利課是整個日本政府體系中,服務態度最惡劣的部門,沒有之一。

當然,站在福利課的角度而言,出於節省經費的目的,對申請者採取各種勸說和刁難,甚至還有勸說申請者女性去賣春的。”

石原秀樹大為吃驚道:“老爸,你不會是在有意騙我吧?”

石原正雄平靜道:“你還沒有真正的步入殘酷的社會和成年人的世界,自然對這一切都還處於懵懵懂懂地狀態。

光是活著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幹成一件事情更是難上加難。現如今的日本,早就不是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日本了。

日本國內剩下的勞動密集型產業本就所剩無幾。那些無學歷,無技術,無任何一個專長的日本年輕人還挑肥揀瘦,不願意去幹這類的工作。

所以,日本每年從亞洲一些發展中國家以研修生的名義是招來大量的外籍勞工來進行一個從事。

外籍勞工來日本往往從事的就是所謂的3K工作,也就是日本人最不願意從事的危險,骯髒,吃力的工作。

《鎮妖博物館》

便利店,超市,餐館等等時薪工就是當下不少日本年輕人的不二選擇。這些地方的工作又是出了名的時間長,收入低的行業。

他們當中的一些人想要從中跳脫出來,擺脫貧窮的命運,不是想著當藝人,就是去到了牛郎店,風俗店工作。”

石原秀樹眨巴了一下眼睛道:“老爸,你怎麼如此瞭解呢?”

石原正雄據實已告道:“當年,我去東京都讀大學的時候,專門就租住在三軒茶屋(相當於中國的城中村)。

這裡也是日本年輕人云集的一個租住地方。他們之所以喜歡三軒茶屋,不是三軒茶屋有多好,而是三軒茶屋的房租還算便宜。

除此之外,治安環境,繁華程度都還可以,完全就是年輕人比較理想的一個居住地方。只要你在那裡生活的時間稍微一長,那就會聽到不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