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八皺著眉頭問道,明顯不信。

老貓妖沒再解釋,笑而不答。

眾人各自回屋睡去了,我跟張老八一個屋,看他輾轉反側睡不著,一副頭疼難受的模樣,我也被他擾得心煩意亂,煩躁的呵斥道,“你鬧夠沒有?”

“此事不解決,你睡得著,剛才那柴房的情景你又不是沒看到,那裡被施了禁咒之術,尋常人根本靠近不得,可為何你我卻能去?你真不覺得是有人在故意挖坑給我們跳?”

我坐起身來,面無表情與他對質。

被我盯著,他無端打了個寒顫,有些不自在,“你想說明什麼?這一切都是老貓妖的陰謀,我們是被他給愚弄了?”

他未再回答,只是,那不服氣的表情出賣了他。

“他畢竟是妖,妖怪奸邪狡詐,不可盡信,你我還得多留個心眼兒,別到時候被騙了還不知。”

他懊惱的嘲諷一句,我恨鐵不成鋼,本還要跟他囉嗦,他卻轉過身去。

“我可不是在挑撥離間,忠言逆耳,是否相信取決於你。”

聽這意思,我費盡心思卻有種兩邊都得罪的尷尬。

“少來這套!”

我捶了他一拳,一夜無話,天亮後,我們起床去了食堂吃齋飯,都是些清蒸素炒,卻別有滋味。

我看著食堂來往的眾人,回想起昨夜的事,心裡泛出隱隱不安。

徐章最後一個到,落座之後,他的面容有些嚴肅,“不見了。”

“可曾查到去了何處?”

我盯緊他,一臉古怪的問道。

他搖了搖頭,“對方行蹤隱秘,極其奸詐狡猾,尤其是在察覺有人跟蹤後,更是連著繞了幾圈,我跟不上,被他給甩掉了。”

提及此事,他一臉憤恨不甘。

張老八喝了口粥,立馬湊了過來,古怪的說,“你們在打什麼啞謎?不妨也讓我聽聽。”

“我讓他去救昨晚那個小和尚,他撲了個空,事實就是如此。”

他的眼皮微微跳動,似乎察覺出什麼,震驚的看向我。

“你是說,有人將他劫持走了?誰會這麼大費周章搞出這樣的名堂?”

我剛要開口,餘光卻瞥到了一個剛從門口進來的人。

他一身休閒裝,面容沉靜溫和,在環顧一圈後與我對視,我正疑惑他的氣質很熟悉,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他忽然走了過來,到了我跟前,謙遜有禮的衝我點了點頭。

“終於找到你了。”

“你是?”

“我是金山山主的弟子,李雲松。”

我警覺起來,狐疑地盯著他。

自從得知他受困之後,我一直在想方設法聯絡他,可都石沉大海,渺無音訊,這個時候他突然來找我,會不會太過巧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