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些藤蔓堅硬如鐵,劈砍在上面,只能發出一陣陣鏗鏘聲響,卻根本就不能損它分毫,反倒是我的劍被打出了幾個豁口,其中一把更是被一根藤蔓纏繞住,吸進了那張吸盤中。

我急忙召回劍,同時,拉住了還在不斷奮力劈砍的張老八。

“不行,這玩意兒太硬了,以你我之力恐怕不能。”

“那該如何?這東西就沒弱點嗎?”

我看著那微微噙動抽搐的吸盤,心念一動,衝過去,一劍刺入其中,可是,還未等我靠近,一根藤蔓伸出,捲住我的身體,我奮力一砍,剛將其砍斷,又是幾根藤蔓同時飛射而出,眼看要捲住我的四肢,張老八比我更快砍斷了那幾根攻過來的藤蔓,同時,不放心的說道:“要不,咱們先撤退?”

“不行,今日是滿月,星辰之力是最強悍的時候,錯過了今日,恐怕我就沒有那麼高的勝算了。”

他懊惱不已,煩躁的撓下頭,一拳朝著那根藤蔓打了過去。

我沒想到卻被他誤打誤撞,那根藤蔓比起以往硬如磐石的藤蔓來說,似乎要柔軟許多。

他震驚的瞪大了眼,忽然有了個念頭,緊張的說,“這些玩意兒不會和人一樣,也有心臟吧?這麼說,他們是有思想的,而且,你別忘了,思語給你的畫中有一個惡鬼如山般高大,我們就站在他的身上,至於這個,你覺得是什麼?”

也對,我們所見的也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這濃霧雲層之外,或許還有其他。

可是,他為何不直接對我們發起攻擊,反倒拐彎抹角做出這些?

一時間,我還真是猜測不出,卻也不想再此停留,揪住那根藤蔓重重一刺,整劍沒入,那藤蔓發出噗噗聲響,一股黏膩濃稠的綠色漿液滲透出來,竟變得灼燙無比。

張老八不小心被濺到了一點,手上當即就起了一個巨大的血泡。

他深吸了口氣,埋怨道,“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燙?”

“是烈焰熔漿,看樣子,只要將眼前這個絕殺了,荊棘谷便會不攻自破,我還擔心一件事。”

我艱難的看向他,他略有遲疑,忽然意識到什麼,緊張的看向我。

“你是說?在他身死之時,那些繁殖孢子會瘋狂湧出,不惜一切開始進行侵佔?”

他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此事不得不防。”

我嚴肅的點了點頭。

他像是打定了主意,抬頭望向我。

“若真如此,我有辦法,你別緊張,哪怕豁出這條命,我也要護你周全!”

我的眼皮一跳,預感不妙,焦急的看向他。

“你想幹什麼?別做傻事,我像那種人嗎?我說過,會護你周全,現在先把這個傢伙殺了再說。”

雖然那根軟藤被刺破,可是,就在我們相談的空擋,那軟騰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生長,並且,還有要縮排那數千根藤蔓中的架勢。

“糟了,一旦等它縮排去,要想再找出,難如登天!”

我驚慌無比,著急的看向他。

“趕緊出手,否則讓他逃了,我們就再也難以找到。”

他心一狠,鄭重點了點頭,快步衝過去,原本想用劍將其勾出來,可是,那傢伙卻逃得很快,眨眼間,便要縮排那交織的藤蔓之中。

“來不及了!”

張老八驚呼一聲,衝聲過去,直接用手緊緊抱住了那根藤蔓。

我慢他一步,趕來之時,眼前全部是他的手臂被燙出了巨大血泡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