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有嘴硬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比如現在,沒了外衣的夢雪雖然坐在火邊,仍覺寒氣襲人。

扭扭捏捏,不由自主地往辰淵溫暖寬大的懷裡鑽了鑽。啊,好暖和,真恨不得整個身子都蜷起來鑽進去。

美人如此投懷送抱,他怎麼會坐懷不亂。滿面微笑如春風吹過的桃花開,映著紅紅的火光更是燦爛。

額,不對,不能再讓她鑽了,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要控制不住,城池要失守了。

正人君子的辰淵緊緊箍住懷裡的人,不讓她動彈。

懷抱雖然很舒服,但夢雪也覺得自己過分了,忍痛掙扎著要離開,然而卻被抱得更緊,她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更主要的是,她覺得辰淵在用美人計,企圖用身上的男子氣息麻痺她。

不行,我可不是一般人,決不能被迷惑到。她憋著氣,粗著嗓子:“你放開我,我去坐到火裡去就不冷了。”

聽到這話,辰淵也啞著嗓子:“你現在不就在火裡嗎?”

看著他滿臉漲紅,雙眸染色,一個激靈傳遍了夢雪全身,她打了個寒顫:這男人,獸性發了?

然而,那隻被稱為獸的男人依舊緊緊抱著她,得寸進尺的把頭埋在她頸間,深深吸了了幾口氣,再沒有其他動作。

更深露重,潮氣很重,冷冷的風將烈火中的兩人吹冷了,火影下,兩人身側投下了如繞頸一樣的姿勢。

頭腦冷靜夢雪,見辰淵已沒有之前的躁動了,以為他埋頭睡著了。

於是輕輕叫了聲:“辰淵,你睡著了嗎?”

面色如常的辰淵抬起臉,對她一笑,卻伸手往自己頸見摸去。

啊?還來。“你又要幹嘛?”夢雪蹙著眉脫口而出。

辰淵不答,在頸間摸了半晌,才掏出一枚玉佩來,遞到她眼前。

夢雪湊近一看,心裡詫異:這不是自己討好錦繡的那個嗎?怎麼在他這裡。

登時,心中就有些不悅。“這個怎麼在你這裡?”她面上戴著連她自己都沒差覺得冷。

不知死活的辰淵滿眼得意:“屬於我的東西,當然得在我身上,”

啊,手癢,打他手會疼。見他這樣輕狂,夢雪怒了,鬆開緊握的拳頭,閃電般出擊,欲奪了下來。

還是那句話,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只見辰淵迅雷閃電般,手一握一縮,又將那塊玉佩放了回去。

見夢雪面有慍色,卻仍舊作死般笑著。

“你的在這裡。”他歪著頭去看夢雪氣鼓鼓的臉,不知死活的試探著。他怎麼就這麼欠揍呢,這想給他一個嘴巴子啊。

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個絹子,小心翼翼地攤開來,獻寶似的呈到仍是氣鼓鼓的夢雪面前。

只見潔白的帕子裡,也是一枚玉佩,跟夢雪的那塊大小差不多。只是成色卻比那塊要好得多。

那塊泛著潔白柔潤光澤的玉佩,被辰淵拿起,戴到夢雪脖子上。

當時就被夢雪制止了:“這個是你的?不是別的姑娘送你的?”

兩隻眼睛和星辰爭光輝的辰淵,笑著將那玉佩套過她亂糟糟沾著草屑和泥土的腦袋,又親自給她放入貼近面板的地方。

夢雪心裡彆扭,梗著脖子,縮著肩膀,極不情願。

她掙扎著扭動著身子:“你不說清楚,我不要。”

見她心中不快,辰淵雙臂重新將她攬住,笑眼盈盈繼續作死:“這玉佩,卻實是別的女人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