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較於大地宗這樣心狠手辣、殘忍暴虐的人,他們豈會想不到這一點?

凡事被關進水牢的修煉者,無一不是被廢去了經脈丹田,亦或是挑斷了手筋腳筋。

······

“好,停,就這個高度了!”

“再放下去,就要把他給淹死了,到時候太上長老那裡可是不好交代!”

水牢之中,一大地宗的弟子朝著正在放繩的同伴大聲喊了一聲,這才讓剛才被索降的男子停了下來,不高不矮,正好讓男子的頭可以露出來。

那名大地宗的弟子固定好繩索之後,便來到自己的同伴身邊,朝著那名男子看了一眼後,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唉!這傢伙真是有種,連我們宗主都不敢硬剛太上長老,他竟然朝太上長老吐口水!”

他的同伴似乎也有所感觸的看了一眼男子,略微搖頭道:“誰說不是呢?這傢伙的意志力還真是頑強,都大半個月過去,還沒死,真不知道在堅持什麼?”

“經脈和丹田都被太上長老廢了,手筋腳筋也被挑了,舌頭也被割了,不但要被關押在水牢之中,每天還要被拉出去吊打兩個時辰,咬死我,早就選擇自殺了!”

“這樣屈辱痛苦的活著幹什麼呢?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剛才負責放繩的弟子忍不住有些鄙夷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同伴,“我說,他你都說了,他經脈丹田都被飛了,手筋腳筋都被挑了,舌頭也被割了,他拿什麼自盡?”

“自爆?咬舌自盡?還是說淹死?”

“這些太上長老都想到了,他既然想要活生生的一直折磨他,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些尋死的方法?前兩個就不說了,就說淹死,他此刻鎖掉的位置,剛好讓他頭垂下來距離水面有一公分,他如何淹死在這水牢之中?”

“例外,在這外面,還十二個時辰都有丹師候命,一旦不行了,他們便會上前醫治,將其醫治道剛好半死不活的狀態。”

“要我說啊,這太上長老也太殘忍了,竟然······”

話還沒說完,他的同伴就立馬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我說,你找死呢,這種話你心裡想想也就是了,怎麼能說出來呢?”

“這話要是被太上長老聽到了,亦或是被別人聽了,傳到太上長老的耳中,我看你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至友的份上,我都要到太上長老那裡邀功去了!”

“這裡臭死了,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

很快,水牢之中就只剩下了之前被拖進來的男子,他虛弱的抬起頭,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陶宏遠。

陶宏遠看著冰冷的鐵門,雙目之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若是眼神能夠殺人,他早就將大地宗的人殺個乾淨!

如今他能夠自殺的方法只有兩種:閉氣窒息、絕食絕水。

但是,即便他不吃不喝,也會有人過來將食物強行喂進他的口中,將水也強行灌進去!

想要窒息,可是水牢外面每一小會都會有人來檢視一下他的狀態,一旦發現不對勁,就會讓外面丹師進來為他診治。

此刻,他已經放棄了自盡的想法,也不想死了!

他要活著,要好好的活著,一直活到大地宗被滅宗的那一天。

他相信,天地好輪迴,善惡終有報,大地宗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

“嘩啦!”

一道鐵鏈擺動的聲音忽然從水牢的另一面響起,陶宏遠順著聲音透過牆壁上一塊脫落的石磚洞口,朝著對面看去。

與此同時水牢的另一面傳來了一道嬌聲:“前輩,他們又打你了嗎?”

“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