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茅草屋後,我過去對著依然被捆綁著的山鬼說道:“你還得等會,等我們去把那幾個臭道士收拾了再來放你下來。”

那山鬼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

這時候我才明白過來我眼下的容貌並不是自己,於是我急忙說道:“我是化了妝的,先前打你的兩個陰山道士已經被我們解決了。”

一聽這話那山鬼喜出望外,急忙點頭說道:“不礙事不礙事,爺爺快些去便是,莫要管我。”

我點了點頭,然後和靜真往上面紅石洞口那邊的茅草棚走去。走了十來步,便看到一些散落在路邊的獸骨,外面鴉雀無聲,很是寂靜。

一些雞鴨鵝在雪地裡走著尋找蟲子,對面山頭上還種了半畝青菜,菜地一邊蜷縮著十來只綿羊在咀嚼著幹茅草。

“這陰山派的哪裡是修行人,分明就是農家樂的山裡人!”我搖了搖頭對著靜真說道,那道士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我們來到一座茅草房外,靜真對著我指了指裡面,我點了點頭,然後他悄悄的走到那門口去看,望了一陣後回過頭來說道:“沒有人!”

於是我們又往上面走,一連看了三間茅草屋,都沒有發現有人,我們東逛西逛了一圈,奇怪的是並沒有看到一個陰山派的道士。

於是我和靜真徑直的往上面走,準備去那紅石洞中看看,正當我們走過一處比較新的茅草屋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生法,生性,你兩個狗東西鬼鬼祟祟的要往哪裡去?”

我和靜真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只見一箇中年道士手持一柄鐵劍,正站在我們身後。聽那道士的口氣,才知道剛才被我們捉住的那兩個道士一個叫生法,一個叫著生性。

那道士五十來歲,微胖,臉頰有些浮腫,兩隻微微凸出的金魚眼,一身道袍看上去皺巴巴的。

見了這人我和靜真都有些愣住,不知道該如何答他,於是只得低著一個腦袋不敢看他。

那道士喝道:“兩個狗東西越發的沒有規矩了,見到師叔也不打招呼,問話也不答。你等我去接了你們小師叔上來,再來扒了你們的皮!”

一聽這話,我急忙押著嗓子說道:“師叔好,我們,我們出來轉轉!”我一說完,靜真也跟著喊了一句。

那中年道士一愣,疑惑的問道:“你二人的嗓子怎麼了?”

見他這樣問,我心頭一沉,急忙小聲說道:“吹了山風,嗓子疼。”靜真也急忙點頭說道:“嗯嗯嗯,我被他給傳染了。”

聽了這話,那金魚眼道士才舒展了一下眉頭,問道:“聽你們師傅說,下午你們抓住了一隻前來偷窺的山鬼?”

“是!”我急忙點頭說道。

那中年道士點頭說道:“現在在哪裡?”

“捆在下面的茅屋前。”靜真急忙答道。

那道士說道:“等會去解了關到屋裡去,別凍死了,過幾天你師祖就要出關了,留著給他做下酒菜!”

我們急忙點頭,口頭答應著。那道士瞪了我們一眼,然後朝那茅屋下面去了。

這一下我們才明白,這道士應該是那被我們抓住的兩個年輕道士的師叔,他就住在這屋子裡面。聽他的口氣是要去山口子上接人,接什麼我們的小師叔,也不知道是什麼邪道惡人。

於是我們左右看了一下,記住了這茅屋的特徵,我們二人又往上面走,沒走多遠,看到前面有一處大的茅屋,看那外觀竟然有些像道觀的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