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婉拒,都要發也沒強求,他低聲說:“新來的知青,似乎對你和三丫很有興趣。”

顧城面上平靜,心裡卻微微發緊:“哦,他們怎麼說?”

“就問你是誰,怎麼會和三丫有婚約。”

“你們說了?”

都要發先是搖搖頭,後來想到什麼,又點點頭:“說了些大夥兒知道的。具體細節,我們自己都不瞭解,怎麼跟對方講。

不過老顧,那個姓於的很不對勁兒。別人就是聽八卦,可姓於的,一個勁兒打聽你哪來的錢養三丫。”

顧城嗤笑,心想這於曉寒還真是夠蠢的。剛來就行動,也不怕自己馬甲掉光光。

“行,我知道了。你那邊防著點,其他不用特別關注。他想知道什麼,適當漏出來一些。”

“哦,好!”都要發不明所以,卻還是下意識聽從。

在分開前說了句:“對了,於和鵬那個嘴上沒把門兒的,把你家斷了供給的事嚷嚷出來了。”

顧城點點頭,對此不以為意。他當初鬧那麼大,就是在為今天準備。

本以為於曉寒會早早摸過來,誰知他竟然遲了三個多月。也不知道當初在陶平市發生了什麼。

顧城心裡有數,面上卻裝作不認識對方的樣子。

看著他跟新知青們相攜而來,點頭示意後,就等大隊長安排了。

白六油雖然懶得理會這些新知青,可人都領回來了,總不能放著不管。

安排了幾個老莊稼把式帶新人,他就照往常那樣,給大夥兒分配工作。

顧城早都習慣了,很快就進入狀態。可新來的人,被烈日灼燒著,還沒倆小時,就受不了了。

癱坐在田邊,有些欲哭無淚。都說下鄉苦,卻沒想到鄉下農活兒會這麼苦。

都說回城遙遙無期,這種日子,真是一眼無邊吶!

白六油在田邊巡視了一會兒,見大夥兒幹得井井有條,就哼著小曲兒離開了。

頭上還有倆大學生名額懸著呢,他得跟田滿屯商量商量怎麼選人。

中午下工,顧城回家洗了把臉,才跟陳雪林說起於曉寒的事。

“那個於曉寒,你有印象沒?他是京都來的,身份方面有問題。”

“你怎麼知道?”陳雪林詫異地問。

顧城把他家前世的經歷說了一遍:“我爺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才跟我說了家裡的底蘊。我們倆猜測,那人背後的主子,是衝顧家財富來的。”

“你家很有錢?”雖然見過顧城拿出來的首飾,可也不至於金貴到讓人鋪這麼大個網。

更何況,那些首飾,在這個年代並不值錢。

“家裡東西很多,你看到的,不過是九牛一毛。”顧城沒有隱瞞,“還有好些金子呢。”

陳雪林震驚地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許久才問:“那你豈不是很危險?對了,那些東西呢,還埋在京都?”

顧城拍拍小腹:“都收起來了。”

陳雪林笑了:“也好,他們就是再多陰謀,也無法實現。”

就是手串無法隱身,有丟失的危險。

陳雪林一時間不好意思跟顧城要金手指了,相比起來,貌似他更需要。

顧城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想法,笑著揉揉她的腦袋:“放你那,可能要比我這裡安全。”

陳雪林挑眉,伸出右手來一攤:“你的意思是,要把手串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