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諶搖了搖頭道:“某不信。”

“為何不信?”

林朝裝逼失敗,大惑不解。

“行軍之道本就千變萬化,戰場上敵我雙方亦是波譎雲詭。是以,水無常形,兵無長勝。用兵之道,貴深不貴長。專精一道者,可為將才,若要全部精通,敢問子初兄天年幾何?”

荀諶的意思很明顯,這麼多學問,精通每一種都耗費時日巨大,要想全部學會並且精通,你得長生不老才行。

簡單來說就一句話,會的太多,反而太假。

好吧,林朝明白荀諶說得是對的,但裝逼失敗的感覺還是很不爽。

於是懶得理荀諶,徑直向看押張理的地方走去。

剛才一個時辰內,荀諶跟張理說些什麼,林朝猜不到,但這並不妨礙林朝實施自己的計劃。

這個方法很是簡單粗暴,林朝直接讓人把張理綁住,蒙上眼睛,強行帶了出去。

張理的大腦已經不夠用了,剛才那位先生說的話已經夠嚇人了,沒想到這位先生更加粗暴,也不知道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

劉玄德麾下果然沒有正常人!

張理在士兵的扭送下,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然後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低窪的水坑中,坑中積水日久,蚊蟲滋生。

縱然被矇住雙眼,張純也能聽到耳邊蚊蟲的嗡嗡聲。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煎熬,蚊蟲瘋狂叮咬著張理,他卻因被捆綁著而無法驅趕。

渾身痛癢難忍,張理忍不住大聲呼喊,卻沒有人搭理他。

“某早就說願降,你們為何還要如此對我!”

“真要殺我,還不如給某一個痛快,又何必如此折磨我!”

只是任由張理如何掙扎,哭喊,都無濟於事,蚊蟲依舊在他身上瘋狂的叮咬,若他雙手沒被綁住,此刻怕是已經把皮肉都抓爛了。

就這樣,張理一直被泡到了晚上,士兵才將他扭送了回去。

第二日,繼續……

直到第五日的時候,張理再也受不了如此折磨了,此時他渾身沒一塊好的地方。

更嚴重的是,他發起了高燒,時冷時熱,渾身痠痛無力,猶如將死之人一般。

張理明白,自己可能是得了瘟疫,活不了多久了。

再聯想到這幾日,林朝一直把自己丟進水坑裡,任由蚊蟲叮咬,瞬間遍體生寒。

這廝好生惡毒,居然故意讓我得此瘟疫,只為讓我死得更痛苦一些!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林朝又來了,看了一眼張理的症狀,隨後一揮手。

隨行的兩個士兵,二話不說就架起了張理,往他嘴裡灌一種翠綠色的汁水……

……

漢昌城前。

隨著林朝,荀諶行動起來的同時,田豐也在趙雲的保護下,來到了距離漢昌城不遠的地方。

遠遠的望了城牆一眼後,田豐便搖了搖頭,隨後下令一眾人勘察地形。

這幾天趙雲可一直沒閒著,他接替了張飛的職務後,便一直在進行著一項重要的工作,清野。

就是將漢昌城外方圓數十里的地方,全部摸個乾淨,確保劉備攻城時,不會有任何敵軍從後方襲來。

經過這幾日下來,趙雲對周圍的地形可謂非常之熟悉,田豐說出了要求後,趙雲很快就帶著他找到了地方。

田豐經過仔細觀察,又從地上親手抓了一把泥土,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

子初,友若,此次某便讓你們知曉,小道終究只是小道,焉能與大道相提並論!